这恶毒的谣言!简直是要断初晓谷的根!绝他们的生路!
…………
石堡顶层。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楚骁靠在躺椅上,脸色灰白。
阿狗站在一旁,小脸煞白,嘴唇紧抿,将外面听到的童谣和流言,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来。
每说一个字,楚骁肋下的空腔就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一次!
精神裂谷的嗡鸣如同亿万只毒蜂疯狂肆虐!
玉佩那冰冷的死寂腐朽气息如同附骨之蛆,疯狂侵蚀着他残存的意志!
“吃人窟……白骨墙……鬼织布……”楚骁的声音嘶哑微弱,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寒意。
他缓缓抬起头,深陷的眼眸透过窗户,望向谷外那片看似平静、却暗流汹涌的天地。
嘴角,那抹冰冷、疲惫、却带着一丝……尘埃落定般……惨淡笑意的弧度……再次浮现。
“毒牙……司徒……夏侯……”楚骁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带着一种洞穿迷雾的锐利,“好……手段……”
这……不是简单的谣言!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舆论战!心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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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最恶毒的语言!最恐怖的异象!
攻击初晓谷的根基——人心!攻击他们赖以生存的……技术象征——水泥墙和水力织机!
其目的……就是要彻底断绝流民投奔之路!瓦解谷内人心!将他们……彻底孤立!困死!
“恩公!怎么办?!”阿狗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外面……外面的人都信了!没人敢来了!谷里……谷里也有人……在偷偷议论……人心……不稳了!”
“慌……什么……”楚骁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谣言……止于……智者……”
“更止于……光……”
他缓缓抬起颤抖的手,指向窗外谷内那片喧嚣的工坊区,指向那日夜轰鸣的水力织机,指向那在阳光下闪烁着坚硬光泽的水泥城墙。
“传令……”
“一!开……谷门……”
“二!请……谷内……所有……工匠……妇孺……轮值……上……城墙……观……工坊……”
“三!织坊……开窗……让……谷外……看得见……里面……”
“四!王锤子……带人……在东墙……新筑……一段……矮墙……让……所有人……看……水泥……如何……搅拌……浇筑……凝固……”
“五……”楚骁的目光转向翠兰,“让……学堂……孩童……学……新歌……”
“唱……布……如何……织……”
“墙……如何……筑……”
“谷……如何……好……”
“光?”阿狗愣了一下,随即眼中爆出明亮的光芒!“对!让他们看!让他们看个清楚!看个明白!看看到底是鬼织布!还是咱们的巧手织布!看看到底是白骨墙!还是咱们的水泥墙!”
“是!都头!”赵铁柱和王锤子重重点头,眼中燃烧起熊熊的斗志!
…………
次日。初晓关沉重的包铁木门,在无数道惊疑、恐惧、好奇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开启!
没有阴风!没有鬼影!
只有……明媚的阳光!
城墙上!
站满了人!
不是士兵!而是……谷内的工匠!妇孺!老人!孩子!
他们穿着整洁的粗布衣裳(初晓谷自产),脸上带着劳作后的红晕和……一种坦荡的、好奇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