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看向陈默,他的睫毛突然动了动,像是要醒,却又沉入更深的昏睡里。
午后申时的风卷起窗纱,陈默的指尖在锦被下轻轻抽搐。
榻前三人的对话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他听见苏清漪说"诏书是假的",柳如烟说"东宫要除你",李昭阳说"他们要你的命"。
他想睁眼,却觉得眼皮重逾千钧。
意识深处,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今日签到已触"
但更清晰的,是胸腔里翻涌的热意——那是被反噬的气运在灼烧,也是即将破土的锋芒在攒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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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日头斜斜切进窗棂,在檀木案几上投下半片金斑。
陈默睫毛颤了三颤,终于在暖阁的熏香里缓缓睁眼。
"陈郎!"苏清漪正攥着帕子替他拭额角冷汗,见他醒转,帕子"啪"地掉在锦被上。
她俯身时鬓间玉簪晃动,碎玉声里裹着哭腔,"你可算醒了。"
柳如烟倚在妆台前,指尖还捏着半块未烧尽的诏纸。
听见动静,她旋身过来,腕间银铃轻响:"醒得正好,东宫的假诏还在府里供着呢。"
陈默望着三人紧绷的眉眼,喉间泛起一丝腥甜。
他记得昨夜为镇压气运反噬,强行运转《九阴真经》到第七重,内息在奇经八脉里撞得七荤八素。
此刻虽浑身乏力,意识却异常清明——系统的提示音还在识海回响:"今日签到触成功,获得《兵符御令术·进阶篇》。"
"先说重点。"他撑起身子,苏清漪忙扶他靠在软枕上。
李昭阳从门外大步跨进来,腰间佩刀撞在门框上,"当啷"一声:"太子派了暗卫统领当监军,带着三千御林军往城北大营去了!
那假诏说你抗旨就斩,打输了也是死——"
"他不怕我打不赢。"陈默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寒刃出鞘的锐意,"他怕我打赢了。"
三人皆是一怔。
柳如烟眯起眼,指尖摩挲着袖中影阁密报:"陈郎是说"
"北境二十万边军,缺的从来不是兵力。"陈默垂眸望着掌心淡金纹路,那是系统签到三年觉醒的"气运纹","缺的是能把散沙捏成剑的人。
若我真能带兵破敌,军功加身,再加上我这潜龙命格"他抬眼时眸中寒芒乍现,"太子的储位还坐得稳么?"
苏清漪突然攥紧他的手腕。
她的手凉得像浸了冰,却比任何言语都滚烫:"那道假诏用的是旧纸旧墨,连印泥都掺了水。
我们有证据——"
"证据?"陈默摇头,"太子要的是我死在北境,死无对证。
就算你拿着证据闯宫,陛下若装糊涂"他没说完,苏清漪的指甲已掐进掌心,在绢帕上洇出小红点。
"所以得让他们的局,反过来咬自己。"柳如烟突然插话。
她从袖中抖出个青铜小铃,铃身刻着云雷纹,"影阁藏着先帝当年私用的验诏铃,用承嗣血激活,能辨诏旨真伪。"
陈默接过铜铃,指腹擦过铃身斑驳的绿锈。
系统提示适时响起:【检测到"先帝验诏铃",触隐藏签到条件,获得"兵符御令术·气机共鸣"】他瞳孔微缩,突然闭目。
内息顺着《兵符御令术》的脉络流转,刹那间,京城内外的军令气机如星子般在识海亮起。
他"看"到一道乌沉沉的气线从东宫穿出,像条毒蛇缠向城北大营——那是太子试图用伪诏覆盖他昨日刚从陛下手里接过的虎符气机!
"果然动手了。"他睁开眼,眸中金光一闪而逝,"柳姑娘,这铃借我。
苏姑娘,取我昨日得的虎符。
李将军"他看向李昭阳,"随我去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