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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陈默的拇指在骨哨孔眼上重重一压,骨哨出的尖啸声比沙暴更利三分。
这是他用北狄狼王犬齿磨制的,内里刻着十二道螺旋纹,能让声波贴着沙层传递——柳如烟说,这种频率能震松地底暗河上的浮沙,他信了。
地底传来的轰鸣陡然拔高,像有千万头巨象在沙下狂奔。
黑戈的狼皮大氅刚掀起半角,脚下沙面就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最前排的死士连人带马陷进沙坑,只来得及出半声惨嚎便被吞了个干净。
黑戈瞪圆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刀尖戳进沙里想稳住身形,却见沙粒正顺着刀脊往上爬,像无数只蚂蚁在啃食他的手。
“这地形不对!”他的嘶吼被流沙吞噬了大半,沙暴卷着他的唾沫星子砸在陈默脸上。
陈默的玄铁枪尖在沙地上划出最后一道弧。
这是《十面埋伏篇》里“流沙锁龙阵”的终局——他早让人在沙心埋下百袋盐晶,骨哨声波震碎盐袋,盐水渗入沙层,将原本松散的流沙凝成陷阱。
此刻他望着陷进漩涡的死士们,耳后青筋跳了跳:八百轻骑早已按他的指令绕到西侧山梁,马蹄声里混着他特意让柳如烟准备的北狄牛角号,此刻正把黑戈的注意力死死钉在“追兵”方向。
“撤!”黑戈的刀尖扎进身边死士的后颈,想借那具尸体当垫脚石,可沙层像活了似的,连人带尸往下拽。
陈默趁机滚下马背,腰间玉佩撞在岩缝石棱上出脆响——这是他和柳如烟约定的二次信号。
岩缝窄得只能容一人,他反手扯下外袍,内衬的黑袍立刻沾了满身沙粒,可当他指尖划过衣襟暗扣时,空气里突然腾起一抹金光。
是龙血粉氧化了。
这是他用关羽战魂残留的气息淬炼了三个月的东西,遇氧即显鳞纹。
陈默能感觉到右臂的皮肤在烫,金色纹路顺着血管攀爬,从手腕一直漫到肩头,像有条活龙在皮下游动。
他摸出藏在岩缝里的短匕,刀尖抵在胸口时顿了顿——这把机关暗器是柳如烟托影阁铸器师做的,弹簧卡在肋骨间隙,不会真伤内脏,但血囊里的朱砂掺了北狄狼毒,能让尸体散出“魂碎”的腐味。
“关将军……救我!”陈默咬破舌尖,混着朱砂的血沫喷在岩缝石壁上,染出半朵妖异的红花。
他故意踉跄着撞向石壁,袖中青龙纹绣帕被岩棱勾住,半幅垂落时,恰好露出臂弯处若隐若现的龙鳞。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他却充耳不闻——霍去病的斩马刀已经架在岩缝入口,刀风卷着沙粒刮得他后颈生疼。
“陈默?”霍去病的声音像块冰,“装死?”
陈默仰面倒下,右手死死攥住短匕刀柄。
他能听见霍去病的皮靴碾过沙粒的声响,能闻到对方身上的铁锈味——那是长期浸在血里的味道。
当霍去病的手指按上他颈侧时,他屏住呼吸,让心跳慢得像将熄的烛火。
“死了。”霍去病的拇指在他喉结上碾了碾,突然抽出短刀挑开他的衣襟。
陈默的瞳孔微微收缩——对方在检查战魂印记。
但他早算到这一步,龙血粉在胸口晕开的鳞纹比手臂更盛,在晨光里泛着金红,像团烧不熄的火。
霍去病的刀尖停在他心口三寸处,突然冷笑:“战魂碎了。”他扯下陈默腰间的虎符,金属碰撞声惊飞了几只沙狐。
“上报东宫。”他对身后死士甩下一句话,转身时靴跟碾碎了半块带血的龙鳞——那是陈默故意留在岩缝外的。
黎明的风卷着血腥气吹过断魂谷。
黑戈的左手还卡在沙里,他瞪着陈默“尸体”臂弯的龙鳞,喉结动了动——那纹路和他小时候在沙神庙见过的壁画一模一样,传说中能镇住沙暴的“乾元真龙印”。
他突然跪了下去,膝盖砸在沙地上溅起血花:“龙神降世……我们杀了圣子!”
沙盗们跟着跪成一片,有人甚至用刀尖划开自己的脸颊,血混着沙糊了满脸。
消息像长了翅膀,跟着归巢的沙鹰飞向四面八方——雁门关守军、北狄斥候、甚至京城的飞鸽传书,都在同一时刻记下了“陈默陨于流沙,身现真龙印”的密报。
千里外的宰相府密室里,柳如烟的睫毛突然剧烈颤动。
她盘坐的蒲团周围摆着七盏青铜灯,灯油里泡着陈默的三根头。
此刻灯芯突然爆出尺许高的火苗,她心口一热,体内升起股熟悉的灼烧感——那是关羽战魂的气息。
“原来如此……”她睁开眼,指尖抚过腕间新浮现的青龙纹,“他用缩地成寸把战魂本源传给了我。”
系统提示音在她识海炸响:“连签第o日,解锁‘战魂共鸣·寄生契’——可将战魂本源暂托他人承载。”柳如烟轻笑一声,袖中鸽哨轻响,一只染着金漆的信鸽扑棱棱落在她肩头。
她捏开鸽腿上的竹筒,里面只写着四个字:“假死成真”。
断魂谷的沙暴渐渐平息,陈默藏在岩缝最深处,听着外面渐远的马蹄声。
他摸出怀里的青铜虎符,指尖划过虎眼处的凹痕——那是柳如烟昨夜用金针刺的记号。
“该醒了。”他对着虎符低语,喉间溢出声轻笑,“三日后的朝廷急令……”
沙粒顺着岩缝落下来,打在他手背的龙鳞纹上,出细碎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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