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间溢出冷笑,玄铁护腕重重拍在鞍桥上:"传本将令,全穿行!
什么一夫当关,在本将的铁蹄下连渣都剩不下!"
话音未落,头顶突然炸响闷雷。
不是天声。
燕无双的瞳孔骤缩——左侧峭壁上,碗口粗的滚木裹着碎石正顺着凿好的滑槽倾泻而下!
第一根滚木砸中当先的青骓马,马瞬间被砸成烂泥,马背上的校尉连人带甲被撞飞,重重砸在右侧岩壁上,血花溅得老高。
第二根、第三根接踵而至,三千先锋骑像被踩碎的蚁群,人喊马嘶炸成一片。
"敌袭!有埋伏——"
"弩手!
给本将射!"燕无双抽出腰间横刀,刀背狠狠抽在亲卫后颈,"去查哪来的伏兵!"可他话音未落,右侧峭壁又腾起烟尘,碗口大的礌石裹着火星砸进人群。
这次不是乱砸,而是精准地往马腿、车轴、人堆里钻——第一波砸断前军退路,第二波截断中军,第三波直取后军指挥旗!
"这是《十面埋伏》的布阵!"随军参将的尖叫被礌石碾碎。
燕无双看着自家军旗被砸得东倒西歪,突然想起陈默那封降书里的金粉。
他猛扯缰绳,战马人立而起,铁蹄在碎石上打滑:"那赘婿根本没投降!
他"
"将军!赤血祭司到了!"
浑身绘满暗红咒纹的赤血祭司踩着士兵的尸体跃上临时搭起的祭台,他的指甲足有三寸长,指尖戳进掌心,血珠滴在青铜战鼓上。"龙气借我!"他仰天嘶吼,喉间滚出听不懂的咒语,鼓面突然泛起幽蓝光芒——那是被他强行牵引的一丝大周龙气!
死去的战马开始抽搐。
最先倒下的青骓马前蹄撑起,眼珠变成浑浊的赤红,肋骨折断处露出白森森的骨茬,却像没事人似的往活人堆里撞。
紧接着是第二匹、第三匹,这些"尸骑"嘶鸣着张开染血的马嘴,竟一口咬断了个逃兵的脖颈!
崖顶阴影里,陈默的指节捏得白。
他望着谷底的乱象,识海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连签第o日,触特殊成就——获得《白起兵法·虚实篇》。"泛黄的兵书虚影在他眼前展开,"兵者,诡道也。
虚而实之,实而虚之"他忽然笑了,指尖在崖壁上敲出三下短音——那是给柳如烟的暗号。
柳如烟正猫在西峰的老松后。
她解开间金步摇,轻轻一按,中空的步摇管里滑出三支鸣镝箭。"陈郎要的是粮车。"她舔了舔唇角,火折子"噌"地窜起,第一支鸣镝划破夜空,尾焰在峭壁间拉出金线。
谷底的叛军顺着光看过去,正瞧见他们视为命脉的二十辆粮车——车帘被风吹开一角,露出里面白花花的粉末,哪是什么粮草,分明是掺了狼毒的毒砂!
"粮车有诈!"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叛军的混乱瞬间升级。
燕无双挥刀劈翻个冲过来抢粮的士兵,却见自家最信任的偏将正抱着头喊:"我爹死的时候喊的是陛下保重!"他猛地转头,正看见后营方向,那个被押着的"陈默"不知何时挣脱了锁链,正贴在个老卒耳边低语。
老卒怀里的锈剑牌渗着血,在月光下像团跳动的火。
"是他!
那个假陈默!"燕无双举刀要砍,却被尸骑撞得一个踉跄。
他看着老卒突然推开身边的同袍,疯了似的往帅帐跑,喉间泛起腥甜——那锈剑牌是先帝赐给忠烈遗属的,难道当年北漠那笔账
"将军!
尸骑吞了三个百人队!"亲卫的哭喊将燕无双拽回现实。
他望着谷底越聚越多的赤红马眼,突然想起陈默降书里那句"我投降,但刀还在土里"。
原来那把刀,从来不是架在他脖子上,而是埋在他最信任的兄弟、最精锐的骑兵、最稳固的后方里!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峭壁时,陈默已顺着绳索滑下崖底。
他蹲在碎晶堆里,指尖拂过半截埋着的铁刀。
刀身微微颤动,像在回应他掌心的温度——那是三天前他借地脉种下的"引",此刻正顺着大地深处的暗河,缓缓收回。
幽谷密林里,陈默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
他解下腰间的玄晶囊,粉末簌簌落在腐叶上。
狼毒草灰混着玄晶的冷光,在地面勾勒出扭曲的纹路。
远处传来叛军的号角声,他却只是低头轻笑,指腹抚过最后一道符纹——这把刀,才刚磨出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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