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幕落在周明辉眼里,让他又想到从别处听到的一些流言,有人阴阳怪气说沈淮安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不知怎麽搭上了首富白家的线,死皮赖脸当上了赘婿,为了享福真是连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了。
周明辉当初第一次听到时就当场替他反驳了,据他所知沈淮安跟白家结亲并非入赘,而且沈淮安的优秀也毋庸置疑,他在校期间就表现优异,毕业考进检察院後更是屡屡立功几年连升几级,年底在老师家中聚会时他几乎被老师一直挂在嘴边夸,跟他同年毕业的有几个能达到他如今成就的。
赘婿之说纯属是无稽之谈,分明是那些嫉妒他的人故意抹黑。
那些人还传白小姐脾气差,行事嚣张跋扈,结果见了人周明辉才知传言果然不可信,她跟传言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本人不仅漂亮而且性格也好,刚一路上他都看到了,白珍珍一直在细心安抚沈晴的情绪,对他这个‘赘婿’的朋友也很友好。
这下周明辉对好友的那一点点担心全转变成了隐隐的羡慕。
从餐厅出来後,刘叔先去把车开过来,周明辉拍拍沈淮安的肩膀,率先跟他道别,言道剩下的事他们电话联系。
留下白珍珍三人坐上车後,先送沈晴回学校上晚自习,接着刘叔才开车送两人回到家属院。
到家後时间还早,沈淮安拿了本刑法书坐在客厅沙发上翻看,白珍珍则嫌出去一趟身上出了汗先一步进浴室洗澡去了。
间隔不远的卫生间里不多时就传出阵阵水声,沈淮安身形巍然不动,手上翻看书页的动作不紧不慢,仿佛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又过去半个多小时後,白珍珍裹着浴袍开门走了出来,沐浴过後她的肤色越发显得白皙,纤细的小腿尤沾着几分未擦干的水汽,泛着白玉一样的光泽,几缕湿发垂在肩头,一双眼眸也变得水润润的,整个人像挂着露珠的盛放玫瑰一样诱人。
可惜某人狼心似铁,端坐的背影一动未动。
白珍珍随手撩了撩湿发,进卧室前目光最後扫了一眼墙角的柜子,随即关上了房门。
又过去大概一个多小时後,沈淮安看时间不早,也放下书起身拿了换洗衣物进卫生间洗漱。
等他出来後正打算把放在柜子里的薄毯和枕头拿出来睡觉时,拉开抽屉却什麽也没找到,放在里面的薄毯和枕头不翼而飞。
自从白珍珍住进来後,家里的卫生一向是王婶在打扫,但她平时并不会乱动家里的东西,尤其是沈淮安的私人物品。
今天这出出自谁的手笔自然不言而喻。
没错,确实是白珍珍指使王婶把沈淮安放在客厅柜子里的东西收走的,她的目的也挺明显,就是要他只能回卧室睡。
不过做是做了,她其实也拿不准沈淮安到底会不会上套。
卧室里早就关了灯,白珍珍躺在床上却一直没睡着,闭着眼睛留心听外面的动静。
家属院的房子隔音不好,她听到了沈淮安进卫生间洗漱的动静,也听到了他出来的动静,但又等了十多分钟也没等到卧室门外有什麽动静。
就在她以为沈淮安准备不要薄毯和枕头,随便在客厅对付一宿时,男人的脚步声如她所愿的出现在了卧室门外。
沈淮安并未停留,直接推开了卧室门,然後一步一步走了进来,躺在床上的白珍珍闭着眼睛装睡,心跳却不由自主随着他的靠近砰砰加快起来。
她感觉有道视线落在了身上,收在被子底下的手紧紧掐着手心,才强忍住了往下缩的本能。
好在沈淮安似乎并没有看出来她在装睡,也没有非要把她喊醒对峙的意思。
另一侧床垫传来微微塌陷的动静,白珍珍背後一凉,男人直接掀被上床躺到了她身边位置。
简直顺利的不可思议,白珍珍差点忍不住想睁眼翻身往後看一眼。
黑暗中,她眼皮未动,底下圆溜溜的眼珠却动个不停,足可看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她这会儿一点睡意都没有,又僵着身子静静等了片刻,白珍珍实在是忍不住好奇,睁开眼睛想偷摸回头瞄一眼躺在她身侧的人到底是不是沈淮安。
然就在她头刚刚侧了下,试探着睁开眼时,一抹柔亮的光线骤然照在了她脸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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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亲亲][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