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抢先一步扣住手机。
“凌晨两点了。”她把景非昨塞进被子里,“你的助理说明天没有工作,现在好好睡觉。”
关灯前,温瑾最后看了一眼蜷缩在被子里的景非昨,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正好照在床头那个手串上。
……
当晨光穿透纱帘时,温瑾已经做好了早餐。她坐在床边,用勺子轻轻敲击着水杯边缘,清脆的声音让被窝里的人痛苦地缩成一团。
“头还痛吗?”温瑾拉开窗帘,阳光像金箔哗啦啦洒进来,“知道威士忌为什么不能混香槟喝了吧。”
景非昨把脸埋进枕头里,发出哀鸣。
温瑾走过去掀开被子,看到景非昨穿着自己的睡衣,宽大的领口滑倒肩头,露出锁骨上的红痕——昨天晚上温瑾为了清除那块地方的颜料费了好一番劲。
“解释一下。”温瑾打开手机相册,把昨天晚上锁骨的痕迹放大给她看。
景非昨眯着眼辨认半天,许久才回忆起来。
“是朱砂。”她挣扎着坐起来,“昨天lda非要我给她画唇印。”
“lda。”温瑾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就是写‘情书’那个?”
景非昨表情有些困惑:“什么情书?”
温瑾从桌上拿出那张粉色卡片。景非昨拿起来看了看,扑哧笑出声。
“这是群发邀请函。她给所有人都写了‘为你而作’。”笑着笑着她突然按住太阳穴,“天……我以后绝对不喝混酒。”
温瑾见状,叹了口气,把早就拿好的温水递给她,命令道:“喝水,漱口,吃早餐。”
当景非昨在桌子上哼哧哼哧喝着白粥时,温瑾就抱着双臂站在一旁,背对着光,她的轮廓像把出鞘的刀。对于这样的姿态,景非昨不多见,却也不算浑然陌生。
她见过几次温瑾工作时的场景,后者在商场上碾压对手时,总是会出现这个动作。
果不其然,在她吃完碗里的最后一口时,温瑾开口了。
“明天开始,搬来这里住。”温瑾的语气不容置疑,景非昨恍惚间以为自己在她的办公室被训话,“长期的居住。”
景非昨的笑容淡了淡:“我早就说过了,不行。”
“这里不管是居住环境还是地理位置,都比你的公寓好。”
“我的东西太多了,搬起来很麻烦。”
“我派人帮你搬。”
“我不喜欢不认识的人碰我的东西。”景非昨语气轻飘飘的,却分外强硬。
“我帮你搬。”温瑾还是抱着手,眼神逐渐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