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林昕摆摆手,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勇敢了,“和温瑾她叔叔一个路子的意外事故。你揍的那个男的在医院死了,女的倒没什么事,还得了一大笔赔偿。”
林昕意味深长地看着景非昨:“你的温瑾,够神通广大的。”
景非昨笑不出来,手心里紧握着的小卡片硌得她掌心生疼。
她忽然问:“你们公司去参加了温氏年会吗?”
林昕瞥她一眼。
“你到底了解温氏的体量吗?我们公司是一把机关枪的话,温氏简直就是核武器。”她忍不住抓狂,“哪有资格参加。”
景非昨:“你们公司不是很赚钱吗,还有和温氏的合作。”
林昕:“呵呵,和温氏玄孙公司的合作,唬外人的,其实就是小本生意。”
景非昨若有所思。
林昕眼睛亮起来,对于八卦的敏锐直觉让她察觉到景非昨有话要说:“温氏的年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景非昨犹豫了一会,还是把那次年会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最后,她的这个好朋友啧啧感慨:“你这次真的,招惹了太不得了的人物。”
晚宴
慈善晚宴的请柬是分别寄到的。
收到时两个人还有些意外。
两份邀请函的设计略有差别,景非昨那份用了凸版印刷,边缘烫着极细的银边,上面写着“特邀国际艺术家景非昨女士”;温瑾那份则更像是例行公事的商业请柬,毕竟温氏每年给这类活动的捐款都是天文数字,几乎年年不缺席。
出发之前,温瑾在衣帽间门口看她,表情有些委屈:“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吗?你前几天晚上不是这么说的。”
“谁让组委会专门安排了车呢。”景非昨选了件炭灰色小马甲,领口只缀一枚素银胸针,看起来干练又飒爽,她转过身,问温瑾,“好看吗?”
“好看。”温瑾抿唇,“当时说要重新定制一套,没想到陈师傅都给自己放假了。”
景非昨意有所指:“希望温总也要向陈师傅学习。”
温瑾失笑,走上前刮了刮她的鼻子:“太清闲要被你烦,太忙也要被你嫌弃。”
景非昨弯起眼睛。
两个人最后还是没有坐上同一辆车,景非昨比温瑾先出发,自然也先她一步到。
宴会厅流光溢彩,景非昨充分吸取上次温氏年会的经验教训,刻意避开了人群。
但却仍有人找上她。
“景小姐!”她被一个胖硕的男人拦住,对方热情得过分,“久仰久仰!我是宏基建设的刘董,上回在温董办公室见过您的画,真是惊为天人啊!”
景非昨皱眉:“你认错了,温瑾办公室没有我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