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静谧中悄然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腿上的脑袋动了动。景非昨发出一声带着鼻音的嘤咛,长睫颤动了几下,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她遵循着身体最本能的需求,用带着浓重睡意的嗓音嘟囔:“渴……”
温瑾几乎是立刻就想伸手去够桌上的水杯。
然而她刚一动,那因长时间承受重量、血液循环不畅而麻木不堪的腿部神经,立刻传来无数蚂蚁啃噬般的酸麻感,让她的动作不可避免地僵硬了一下。
正是这细微的异样,让景非昨猛地清醒过来,她瞬间意识到自己刚才正以一种何等依赖的姿态枕在温瑾腿上。
她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直起身,迅速拉开了距离。
脸上那点迷糊的睡意顿时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惯有的带着刺的敏锐和那种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她目光落在温瑾的腿上,语气带着玩味:“腿都麻了吧?”
温瑾面不改色,很快将不适压了下去,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没有。”
景非昨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恶劣。她忽然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拍在温瑾那麻木的大腿上。
“呃……”
温瑾完全没料到这一下,生理性的强烈酸麻感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喉咙里抑制不住地泄出抽气声,一直完美的表情管理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痕。
景非昨像是抓住了什么确凿的证据,唇角弯起一个得逞的弧度:“不是说不麻吗?”
温瑾抬眸看了她一眼。她没有再试图争辩或掩饰,只是默默地伸出手,将桌上那杯温度刚好的水递到了景非昨面前。
景非昨一愣,意有所指:“温瑾,你有时候可真够能忍的。”
作者有话说:
欢迎光临……
试探
景非昨翻了翻浴室里温瑾为自己准备好的衣服。
很好,吝啬得很,又没有裤子。
她瞥了眼镜中的自己,浑身上下全是情欲的痕迹。
如果景非昨的朋友们见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大吃一惊。往日景非昨虽也勾人,但总是含着若有若无的疏离和艺术家的清冷感,让人不敢太过放肆。
但现在的她,眼角眉梢,一颦一笑满是媚态——温瑾精心“伺候”的结果。
景非昨沉默地盯着镜子中熟悉又陌生的脸,她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当初林昕把她的话好好传达给了沈知意,且后者可以领会她的意思,愿意设法帮她。
否则,她可能真的会沉沦其中,起码身体上,会再也离不开温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