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第五次试衣时,景非昨和师傅敲定了适合自己的款式和配套的衬衫。
温瑾在一旁补充道:“内衬用酒红色真丝。”
景非昨惊讶地看她:“你怎么知道我想要酒红色?”
“你的调色盘。”温瑾的轻描淡写中含着一丝藏不住的得意,“最近常用这个色系。”
付完定金已经中午了,温瑾还在考虑要吃什么的时候,景非昨已经把她拉到了一家居酒屋。
这家居酒屋店面很小,藏在隔壁那条巷子的深处,工作日的中午,里面用餐的人并不多。推门进去,木质吧台后,老板正在烤鳗鱼,油脂滴在炭火上,滋滋作响,香气瞬间包裹住了二人。
“两位吗?”老板抬头,笑容温和。
景非昨点头,拉着温瑾在吧台边上坐下。温瑾环顾四周:清酒瓶在架子上排成一列,角落还堆着几箱啤酒,墙上贴着手写菜单。
而景非昨只扫了一眼菜单。
“老板,两份招牌鳗鱼饭,酱烤鸡肉串、青花鱼、炭烤鱿鱼和关东煮各来一份,再来两杯雪碧。”她豪迈地一挥手,“我请客。”
温瑾此刻在怀疑她不是画家,而是个职业探店博主。她问:“你怎么知道这家店的?”
景非昨撑着脑袋:“这家老店在a市很有名啊,我高中就知道了,正好和你的裁缝店同一条路,自然而然想起来了。就像提到b市,你就会想到火锅一样。”
温瑾:“提到b市,我只会想到那里有很多代工厂。”
景非昨:“……”
“不应该啊,难道是会做菜的人,发掘美食店的能力都不太行吗?”
温瑾虚心:“我以后会留意的。”
她想起什么,“你大学之前的记忆不是很模糊了吗?”
景非昨“啊”了一声,笑道:“但是美食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
吃饱喝足后回程的路上,景非昨坐在副驾,忽然问一旁开车的人:“这一套衣服要多少钱?”
温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昨天你的那幅画价值多少?”
“你是说给你画的那幅吗?”景非昨乐了,假模假样地思考了一下,“成本一百块,可能能卖上三四位数吧。”
温瑾:“那套衣服也就差不多。”
景非昨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骗小孩呢,我才不信。”
温瑾:“是真的。”
真的骗小孩,她心里默默补充。
景非昨没有再和温瑾争辩。
“林昕还尊称我为豪宅的米虫,我看我是豪宅的蛀虫,把你的家产都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