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像比意识要更先一步,等景非昨把那张si卡放入收藏房时,她才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
心脏莫名地砰砰直跳,她收好一切,正准备回卧室睡觉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声音:“宝贝,还没睡?”
景非昨猛地回头,便对上了温瑾那双疑惑的眼神。
后者看起来是一路赶回家的,神色带着疲惫。
她晃了晃手里的褪黑素:“睡不着,找药吃。”
温瑾离得近了些,捏了捏景非昨的脸:“希望我洗好澡以后,某个失眠的人已经可以进入梦乡了。”
景非昨挑眉:“借你吉言。”
遗憾的是,温瑾的祝福没有成真。她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床上被祝福的人正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床的另一侧也塌陷下去,温瑾一边调整被子一边问:“还没睡着?”
“嗯。”景非昨声音轻飘飘的,“我好像把褪黑素带来的困意又熬过去了。”
温瑾侧目:“所以你开了一瓶新的,就只是单纯想吃它吗?”
景非昨笑了,放在肚子上的手都随着笑声震了两下:“温总,我发现你越来越会讽刺人了。”
温瑾也笑:“和景老师相比,不算什么。”
在温瑾上床后,景非昨便已经有了些许睡意,但她还是强打着精神,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身边的人:“今天早上我助理说,一个慈善晚宴邀请我去参加,想拍卖我的画。”
温瑾惊讶:“那个慈善晚会?我也要出席。”
景非昨同样为这个巧合感到诧异,但困意越来越重,她还是合上眼睛,应得轻巧:“那你就可以顺路把我送过去了。”
“好的。”
临睡前,她最后问了一件事:“你说的那阵流感怎么样了。”
温瑾的声音在景非昨的耳朵里逐渐变得遥远:“结束了,至少不会感染到你了……”
……
次日下午,景非昨坐在林昕的书房一角,看着一边的好友在不停摆弄着读卡器。
“这玩意儿早该进博物馆了。”林昕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你从哪搞来的?”
“捡的。”景非昨喝了一口水,“能恢复吗?”
“八九年前删除的数据,理论上不可能,除非——”
屏幕闪了闪,跳出一串代码。
“除非删除的人用的是基础覆盖,而不是彻底粉碎。”她吹了声口哨,“你运气不错。”
景非昨凑过去。屏幕上,一条条短信正在被重新编译。
「发件人:机主
内容:明晚八点,老地方见。别用常用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