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来恨去,他都会想起她。
更让人讨厌的是如果他停止了僞装的活泼面具下的追求,她身边还是会有一堆人蜂拥而至。
她就是那麽可恶,还有可爱。
“对啦,儿子,她谈过恋爱没有?”
这个事情闵诃真不知道,他问过江淮至,他总说追她的人很多,应该是没跟人谈过,摇摇头,“没有。”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文徽音收到了一条信息,对方自称是闵诃的母亲,要她去见面,于是文徽音便孤身一人前去。
推门走进咖啡厅,看见靠窗位置的女人,不同于刻板的女强人形象,但她不太了解闵诃,还有他的家庭。
走到座位坐下,江静姝暗暗打量着面前的女孩,长得倒是不错,也颇有几分故人之姿,只不过气质完全不相同,冷漠随和得很。
“找我有什麽事?”
她先开口。
江静姝说话的腔调很温柔,“你想要多少钱?开个价。”
文徽音细细盘算着,坐起来,“这样,我呢也不多要,您给我五百万,我立马麻溜滚蛋。”
江静姝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匆匆忙忙赶过来的闵诃站在旁边,气喘吁吁的扶着桌沿,文徽音没搭理他,继续和江静姝说,“阿姨,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下次再想让我滚蛋,可不是五百万,是一千万了。”
“姐姐!我就值五百万?”他顺着气,扭头一脸色难以置信,随後怨怨地转到江静姝那边,“妈,你怎麽还背着我学偶像剧?我不允许你这样做,要不是钟叔跟我说你突然约她,我还被蒙在鼓里。”
“我不是想着待会去找你吗?”
“我不管,你不能这样做。”
江静姝茫然。
“我只是想让她跟你谈恋爱的呀,你太笨了。”
不止闵诃愣了,就连文徽音都僵住。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气息,闵诃坐在文徽音身旁,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我跟你妈妈是好朋友,不对,以前的好朋友,我们两个给你们订了个娃娃亲呢,我呢也不是什麽恶婆婆,你懂吧,我就是想着促进一下你们的关系。”
面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娃娃亲,文徽音该说什麽,感慨缘分的奇妙吗,只是她心情不大好,也没想好说什麽,闵诃见此情形解围,“妈,我还小呢。”
“你小什麽小?国外十几岁结婚的多得是,我和你爸又不是什麽封建馀孽,我们之前还说让你约她吃顿饭呢,只不过你爸没时间。”
“哎呀妈,你不用管我,你去做美容吧,去吧去吧。”
他赶紧站起来把她拉走,江静姝无奈的看他,“你呀能不能争争气?不要只想着学习,像她这样漂亮的女孩,追求者指定一大堆的呀,哎呀,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懒得管你,我走了。”
闵诃送江静姝离开,回到座位上。
“姐姐…”
文徽音沉默。
他挠着眉头,“我家里的人就这样,热情哈,其实我妈没有逼你之类的意思,她人挺好的,我呢也没别的心思,我觉得我们两个这样挺好的,对吧,对学习挺好的,你心情不会更糟吧?”
“没什麽。”
“那就行。”
听到他说这话才松了口气,看向桌面的银行卡,拿着塞到她手里,“我妈给你的,你拿着花吧,我也没想到我们两家父母以前认识。”
“不用。”
她起身,闵诃跟过去。
“我要回家,别跟着我。”她说完就走了,一个人回的家,突然想起闵诃给她的箱子,从糖罐子里随手拿了块糖,葡萄软糖,里面的夹心有些粘牙,垂眸叹了口气,目光停留在屏幕里林清窈的照片上,这是她在新闻上找的照片
孤独如影随形,家庭支离破碎。
她还能有什麽办法。
两个不同的人本就不适合深交,更别提恋爱。
救赎这个词很可笑,有时连自己都厌恶,竟然指望着别人救你。
人为了什麽而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