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会儿。”
“你喝酒了吗?”他问。
她嗯声。
闵诃说,“所以你是放下了爱喝的酒来找我。”
文徽音不淡定的皱眉,“你再嘴贫我就走了。”
他只好坐回去。
外卖到了以後,文徽音就拿上去,他房间里有张沙发和茶几,在茶几上打开外卖。
他撑着虚弱的身体走到沙发坐下,咳嗽几声,拿筷子的手都软绵绵的,突然没什麽胃口,吃了一口肉粥蹙眉,放下。
文徽音不解。
闵诃倚回沙发上,“我没力气,姐姐你喂我,行不行?”
她刚想骂他,他就咳嗽了好几声,文徽音没辙,只能拿起勺子和筷子。
闵诃坐起来,手肘撑着膝盖。
“你吃饭了吗?”
“嗯。”
“好冷淡。”
她不愿意再搭理他。
闵诃吃完饭後,头脑就晕晕乎乎的,不大清醒,迷糊着站起来,走到床边躺下。
文徽音把垃圾收拾好,起身。
“你没什麽事,我就走了。”
闵诃望向站在床边的人,突然咳嗽,侧身伸手去拉她,却拉不到,眼里很快就被泪水填满,“姐姐。”
她的耐心几乎快要耗尽,“你又要干什麽?我不是你的佣人。”
“生病难受。”
这幅可怜样任谁见了都会心软,文徽音无可奈何的往床上一坐,喝了酒,有些上头。
两人安静了许久,她低着脖颈,揉着眉心,好像有点疲惫。
闵诃又一次凑过去,胳膊撑着床面,脸颊两侧泛着红晕,直直地盯着她,眼里是化不开的忧愁,轻声问,“姐姐,你有喜欢的人吗?”
她蹙了蹙眉头,一张脸上写满不悦,“不该你管的事少管。”
他忽然握住她放在床上的手,不给她收回去的机会,眼泪便夺眶而出,低着颈,哭得稀里哗啦,“那些人有什麽好的,没有我听话,没有我干净。”
“闵诃,我们两个不合适,你跟我在一块,我怎麽向你爸妈交代?你现在需要好好学习。”
他擡起脸,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眼泪,无力地握着她的手不松开,“我已经考了第一了,为什麽不能和你在一起。”
文徽音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脸色稍沉,有些斥责的意味,“你现在的身份是学生。”
“你也是啊!为什麽你可以跟那些人那样?”
“我已经有了自己的观念,还有和社会交手的本事,你呢?闵诃,何必来沾一身腥。”
“我也有了。”
面对闵诃的固执,她罕见地动了气,站起来,“要说几次才听?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听到关门声,闵诃拉过被子躺下。
文徽音从他家里出去,躁意涌上心头,她平常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但真遇上事的时候,孰轻孰重分得清,否则也不可能一个人在对她虎视眈眈的文家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