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行了。”
闵诃又不服输的低下头继续算,早知道就不说了,都怪那个文疏朗,饿的头昏眼花,托着腮,安保人员从外头敲门,把外卖拿了进来,他的眼睛发光,放下笔,文徽音不紧不慢的打开包装,闵诃咽了咽口水。
“算吧,你努力,今天晚上算完。”
“姐姐,我错了,给我吃口饭吧,我要饿晕了,我不吃饭长不高的,求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趴在桌上双手合上拜了拜,撇着嘴装可怜,文徽音扯着笑,拌了拌面,“你不是爱算账吗?“
闵诃眼巴巴的看着一桌子好吃的吞了不小五次口水,垂头丧气的搓着手,“哼,我要跟我妈告状,说你虐待我,不给我饭吃。”
“那我也去告状,说什麽呢,你怀疑我出轨?你说咱俩谁会挨打?”
“我没有…”闵诃尴尬死了。
“吃吧。”
闵诃赶紧打开包装,“我一定会改正的。”
文徽音就没见过比闵诃饭量还大的人,他的胃口怎麽能好到这样的程度,闵诃吃了几口,想起什麽,放下筷子。
她察觉,只是看了一眼,没多说。
“姐姐,你是不想让我知道你的想法吗?”
文徽音转了转椅子,他站起来,“你每次都这样,只要是不想说,就一声不吭的逃避。”
“我该怎麽跟你解释不想说这三个字?我要是想说了还会逃避?”
闵诃一时之间竟没有任何能反驳的话语,语塞着攥住手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推了下眼镜,斜着眼一眨不眨的盯着。
走出夜店已经八点多,文徽音边走边捣鼓腕间的智能表,和闵诃的是一款。
“你看什麽呢?”
“你给手表装定位了吧?我每次出现在哪你都能找到我。”
“那是手表自带的,我不是怕你把手表弄丢吗?总丢三落四的还怨我,我这是为了自己少挨骂。”
文徽音无语,“监视我?”
闵诃擡了擡下巴,理不直但气壮的说了句才没有,接着加快步子向前,她无奈沉了沉肩,他回头,“你快点走呀,银河还在家等我们呢。”
她这个人性格就不会像闵诃那样热情似火,特厚脸皮,文徽音傲睨万物,为人冷淡,做事不羁,举止懒散,她自认倒霉,因此糜烂地过活,她从没想过让谁拯救自己,心里反倒有一种自毁倾向,常常自我调侃是个靠尼古丁和酒精维持正常人形态的精神病。
闵诃完全是以一种强硬的方式,冲破顽固的枷锁来到她身边的,他看似尊重文徽音的个性,实则一直将那些负面情绪和想法从她脑海中驱逐,不容拒绝。
文徽音需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个人迫切的爱她,毫不夸张地讲她的的确确与正常人有差别,她没办法控制自己起伏的情绪,还有折磨人的病症,单凭自己她根本不能活成自己想要的那个样子。
她一直在害怕闵诃来得热烈,又走得仓促,嘴上说着及时行乐,好聚好散,真到了好聚好散那个时候,完全不可能,她已经将闵诃完全的视为她的所有物,文徽音的占有欲隐匿于骨子里,蔓延至全身,她也搞不懂那些正常人口中的什麽爱情之类的,在她看来都虚浮,只要她想要,就必须得到。
“闵诃。”
他往回走了几步,“干嘛呀。”
文徽音忽然问,“如果有一天我们分手了,你会怎麽办?”
闵诃不知道何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糖,咀嚼着Q弹的糖果,呆呆愣愣的盯着她看了半天,“为什麽要分手,只有两个理由能让我放手,一,你不爱我了,二,我死了。”
“我要是死了呢?”
“我就成鳏夫了呗。”
“什麽破词。”
“唉,没老婆的人像棵草啊,唉!”
“你闭嘴!”
文徽音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赶紧拍了他一下,闵诃低下头凑到她脸边,“说真的,姐姐,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了?我告诉你,不可能,因为我在搞强制爱,我是不会问你的意见的,懂吧。”
“你到底怎麽考年级第一的?”
她纳了闷了。
文徽音常常怀疑闵诃是个傻子,说的话一句比一句蠢,可实力又摆在那里。
闵诃大言不惭回,“我是天才吧。”
文徽音:“……”
他的所作所为让她怀疑天才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