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护着你
很快,春节到了,整座城市都透露着满满的氛围,这是个阖家团圆的日子。
闵诃迈进闵家老宅,他不愿意面对祖父那个人,他严厉,谨慎,固执。
闵政安是闵家的长子,接管家里的公司後常年驻扎在国外,做的风生水起,也取得一些老爷子的好脸色,而闵重山又对闵诃寄予厚望。
闵家宅院占地庞大,稍有不慎就会迷路,
闵重山坐在实木椅上,大厅的座位依次坐下许多人,闵政安和江静姝打完招呼,江静姝就去了後院,闵政安落座,闵诃弯腰,“祖父。”
“坐我旁边。”
闵重山发话,管家搬把椅子放在老爷子身边,他坐下,与另一边的闵孝宣对视,他们从小到大就不对付,明面兄弟情深,私底下不知道怎麽给对方使绊子呢。
闵孝宣是二房那边的人,但二爷去世已久,闵重山就是家里的主心骨。
他们在聊最近的商业形势,闵诃对于这方面侃侃而谈,他并非是个吃干饭的。
长辈们陪老爷子去书房了,还有一些小辈,玩的玩,吃的吃,闵孝宣站起来,走到闵诃身边,“小诃。”
闵诃回过头,他对闵孝宣始终有戒备心,毕竟没有人会对敌人笑脸相迎,“有事?”
闵孝宣背着手走到闵诃身边绕一圈,随後在他面前定住,扬了扬唇,“文大小姐还好吗?”
闵诃想起那次在日料餐厅,他和文疏朗对文徽音百般刁难便火冒三丈,揪住他的衣领,“你敢动她试试。”
“哎哟,我哪敢啊?”
闵孝宣在挑衅,直接激恼了闵诃,但考虑到如果现在大打出手,这个春节必定不会安生,就松开了他。
“小心点儿,文徽音毕竟是个女孩,哪天出点事可就不好了。”闵孝宣在他背後说,闵诃背对着他,听到这句话攥紧拳头,遏制住自己的冲动,把自己的心态稳下来,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愤愤的往墙壁上踹去一脚。
刚刚那番话,气得他整个人都没呼吸上来,默默蹲下身子,缩在角落里,敏感细腻是上天赋予他的礼物,可这份善解人意并没有让他得到好报,从来都没有,更没有人愿意珍惜。
眼泪储满眼眶,渐渐模糊了双眼,不敢发出声音,所以嗓子哽的生疼,听到消息铃声,拿出手机,手背擦了擦眼泪才看清楚发信息的人是谁,一个奢侈品牌的柜姐。
闵先生,您关注的春节限定已到货,需要为您预留吗?
闵诃缩在角落里冒着眼泪边哭边挑,挑完以後给文徽音拨去电话,站起来走到连廊,在人造湖边拔了根杂草,无所事事的摇晃,电话接通,她那边的背景音是笑声不断。
文徽音应该是走出去了,安静许多,“你打电话干什麽?怎麽了?”
闵诃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不想因为自己影响文徽音过春节,“你玩得开心吗”
“还行,你干什麽呢?”
他想了想回答,“我一个人在外面坐会。”
文徽音疑惑但没多说,“我晚上估计不会回家,你如果回家的话就早点睡。”
闵诃嗯了声,“你去忙吧。”
电话挂断,将手里的杂草丢掉,中午吃饭的时候阖家团圆,欢声笑语一片,他却找不到归属感,还是撑着笑脸应付下去。
傍晚时分准备晚饭时,闵诃和闵孝宣被叫去了老爷子的院子,说了会话,刚出门,闵孝宣就讽刺开口,“没想到闵大少爷有情有爱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打算一直争家産呢。”
“你又比我好到哪去?成绩没我好也敢阴阳怪气?”闵诃毫不留情的回怼,闵孝宣笑着面对他,“我嘴甜啊。”
“哦,对了,文徽音以前辗转多人之中,你也敢要,你是她的第几个?什麽时候被甩?”
闵诃终于忍不住了,“你算什麽?谁允许你说她的坏话了?”
“哟,这麽护着她,也没见她给你好脸色啊,你不过就是她随时可以丢掉的狗。”
一拳挥去,让毫无防备的闵孝宣应声倒地,他恼羞成怒的站起来往他脸上挥拳,闵诃知道如果他要是躲了,这罪名可就担在他一个人身上了,所以这拳他没躲,两人扭打在一起,打斗声引来了老爷子院里的管家。
闵孝宣的父亲闵政良,还有闵政安都被叫进了院子里,两个少年脸上挂彩,站在墙边罚站。
“爸。”闵政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大过年的两个人还能打起来?”闵重山眼眸森然,不怒自威,让在场的四人全都紧张起来,闵孝宣先说,“是他先打我。”
老爷子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睨向沉默不语低着头的闵诃,他说,“他侮辱文家小姐,说我是别人的狗,如果让林家知道,我们会怎麽样?”
闵孝宣没想到闵诃会那麽实诚,这不像是他的作风,以前他总是闷着不吭声的认罚,这话说完後,老爷子一个眼神就杀过来,他被吓的一颤,闵政良兴许是看出来了,一个巴掌拍在他身上,“我就是这样教你的?好的不学学坏的?”
“行了,春节期间不提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