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副仿佛发生过什麽重大事故的样子,关楠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麽,却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思考了下,试探着问:“难道我昨晚做了什麽吗?”
停顿两秒,江理撒开手,坐起身来:“你果然够渣的。”
······渣?
关楠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但事情似乎棘手又不简单,没什麽底气地问:“我昨晚对你···对了什麽?”
“嗯,”江理坐在地上,气定神闲一地点头,一一列出她的罪行,“你昨晚对我威丶逼丶利丶诱,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对着我又搂,又抱。”
关楠听得眼皮一跳:“还有呢?”
“你一把鼻涕一把泪,拉着我说了一晚上的话,”说到这里,江理沉默了两秒,轻咳了声娓娓道来,“你说你真的喜欢我很久很久了,从高中到现在,如果不能和我在一起,你可能这一辈子也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了。”
“······”关楠木着脸,看似不为所动,实际崩溃,“不可能。”
江理没有反驳,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她知道自己昨晚醉了,知道昨晚哭的眼睛肿了,也知道昨晚抱住了一只手。而这些话,她也很熟,熟到清楚没跟人说过。
可要她相信,她昨晚抱着江理,痛哭流涕说了这些话。
关楠是不会相信的。
但这眼神看得关楠莫名心虚。
“是吗?”江理一笑。
关楠:“······”
他低下头,慢条斯理挽起衣袖,调子散散地道:“你还说,非我不可呢。”
“······”这些话关楠都说过,这下淡定不了了,面上一副活见了鬼的表情,又要强行保持着表面的镇定。可人一紧张就想说点什麽,不能说实话她就开始胡说了:“是吗?我喝醉就喜欢胡说八道。”
“可惜啊,”江理眼皮一撩,似笑非笑着道,“我照单全收了。”
避无可避,藏无可藏。
关楠心跳一窒,垂眸望着眼前这张丝毫没有“玩笑”的脸,呼吸与眼眸乱了套,不知进出不识左右。
“我丶我去刷牙。”关楠招架不住,猛地起身来开门,落荒而逃。
见着她的背影,江理扯着唇角心情非常不错地起身,随手将床上的薄被一叠,突然拍了下那只旧旧的洗的泛白的垂耳兔。
再回房间,发现空调关了房间正开窗透着气,做床的坐垫放回了客厅。
她好换衣服,捣鼓好一切之後,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出去一看,就看见江理拎着早餐站在门口,已然是洗漱好换了衣裳的模样。
关楠犹豫了下,侧身让开路来:“我还以为你走了。”
“你盼着我走吧。”江理冷哼了声。
闻言,关楠不说话了。
两人在客厅,默不作声地吃完了早餐,提醒上班的闹钟再次响起,关楠看了眼摁掉了。本想提醒他自己要出门了。
随後,就看见他右手抓起钥匙,清理桌上拎上袋垃圾。
“你——”关楠刚开口。
江理状似随口一问:“要出门?”
“嗯。”关楠点头。
江理又问:“去哪儿?”
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关楠迟疑了两秒,老实地报了个地名。
“创业园啊,”江理说完,下巴懒散一擡:“走吧。”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