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主谋
他道:“不必谢我,想救你的是那位姑娘。”话落他看向了李隐。
那位妇人便换了方向,对着李隐一拜,头重重的磕在地上,额头上红肿的一处,磕破了皮,流出了血,盖上了地上的尘土。
李隐先是一怔,便大步走向前扶住妇人,她柔声道:“不必如此,这孩子是如何染上这种怪病的?”
妇人哽噎了一声,才用带着哭腔的声音答道:“是何家。”
李隐闻言继续问道:“可是,被李家小姐退婚的何家?”
妇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後道:“是,是就是他们家,苦儿有着一只竹猫,那何家的小公子看上了要苦儿给他,苦儿不肯,何小公子就说让苦儿去死。”
李隐闻言陷入了沉思,此时的人群不知是谁起了哄道:“又是何家,老就看他们不顺了。”
“就是就是,心眼如此之多。”
人群变得吵吵嚷嚷的,所有人都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讲着。
“依我看啊,还是李小姐运气好,被退了婚,不然可就苦了啊。”
李隐闻言微挑眉头,这话是夸她?如果要硬夸也无这个必要,若不发言,也无错处。
一只玉盏从一处突然“窜”出,砸到了一人的头上,那人大叫一声:“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朝老子扔东西。”
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上了自己的头,触感一片湿润,带着粘稠,他先是一愣,随後颤抖着将那只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见到一手显目的红,红得刺眼,他瞳孔突然放大,伴随“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周围的人,面露惊慌,四处逃散,竟一时间清出了一条道路来。
一人身穿黄色的金绣老虎纹的衣裳面露凶狠,一步一步从一个巷子里走了出来。
那人脸上有着一道疤,分外的醒目,眼神阴狠如鹰,直勾勾的看着李隐,丝毫不看李隐身旁的温幽情一眼,只当吃人也是个徒有外表,略有文墨的不足为奇的人罢了。
何金堡扬着着下巴对着李隐,眼中全是不屑,轻视,似看一个跳梁小丑般,他“啧”了一声,才用慵懒的语调缓缓道:“哟,这不是刚刚被退了婚的李家小妞吗?”
话落,他不屑的嗤笑出了声,道:“你又在这里行善,难道不知这里。”边说着,他伸手懒散的指了一圈继续道:“这里,可都是何家的地盘,你个小小商贾之女,该不会是後悔了想在这里再入我兄长的眼吧。”
一旁的妇人顿时脸色煞白,抱着怀中的孩子,提步离开。
何金堡见状,道:“哟,你又在污蔑我何家的名声?”
妇人闻声,咬唇,抱紧了怀中的孩子,步下生风,走的更快,不言一语,只想快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何金堡走到了李隐面前,上下打量着李隐,随後松松肩膀轻轻论上一句:“不过是个看得过去的小狐媚子,还真以为所有男人围着你转呢。”
他说着凑近了些,似想看得更加清楚,李隐见状笑了,她挺好奇裕陵是怎麽忍住最後和何家谈判退婚的。
何家多败类,狗吠满街知。
此言形容的是相当的对,狗仗人势何家最喜,仗着舅舅在京城为官,而欺压百姓。
他见李隐笑了,便也笑了,心下觉得这人果然是个浪荡货,但又长得如此貌美,似画中仙,刚好合他的意,他便二话不说伸出手来对着李隐的腰抓去。
只是手上还没感触到那纤细柔弱的腰枝,眼睛就先感到一阵刺痛,手指戳入眼睛,李隐轻轻一搅,何金堡感到的那股刺痛就更强烈了。
“贱人……啊,我的眼睛。”何金堡大喊着,他伸手一把抓向李隐的手时,却扑了一个空,他怒骂道:“贱人……我要你死。”
李隐方才的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手法上透露着老道,若是熟悉医术的话,便可知晓李隐方才以xue为点,对这医术应当有着高超的造诣。
温幽情盯着李隐染血的指头,微皱眉头,他握住了李隐的手腕,拿出一张帕子仔细的为李隐擦拭,动作带着几分虔诚。
李隐先是一愣,随後也没拒绝温幽情的行为,只对着何金堡道:“你的这双眼睛如果还想要的话,就每日日行一善,让被你欺负过的人欺负你一次,你若做到,三日後便会好。”
何金堡咬牙切齿道:“我凭什麽信你的鬼话,你以为你是什麽神医?”
李隐闻言轻挑眉头,随即一笑道:“信不信随你,也就只是瞎了双眼睛罢了,相信何公子应该不会在意这区区一双眼睛吧,毕竟何家家大业大,这一块都是你何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