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知道。刚他们在门口求我,是我考虑不周,对不住犟儿。”
怎么这位大将军国公爷总是轻易的向她低头道歉呢。
茉莉虽然气他好心办坏事,但看在他勇于道歉的份上,茉莉当然是选择不跟他计较。
她依偎进她爷怀里,又摇摇头。
怕夫妇不肯走,严珂连夜又着人将两人送出了城。并命令他们不许进京都城半步,否则断手断脚他们自己选。
“……这俩人还以为别人是傻子吗?明明是他们扔的你,说不当心。有这么不当心的?”
茉莉找大少夫人,大少夫人又是好一通嘴碎。
翠竹:“那女的都说漏嘴了,说二夫人是一出生自己不当心掉进火坑里。刚出生的娃可能自己不当心吗?”
山茶红着眼看茉莉:“疤是去了,可也很疼吧?”
茉莉摇头:“没感觉了。”
“我才不信。”
茉莉也想哭了。
大少夫人:“不过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既然是他们扔的你,怎么只是烫了个疤,没有把你烧死?”
谁也不说话。
茉莉道:“许是舍不得?”
大少夫人斩钉截铁道:“不可能。要舍不得也不会把你扔了。那么小的孩子,扔了也是死,有什么区别。”
“大少夫人说得对。”
“奴婢也这么觉得。”
茉莉没再说话。
大少夫人知趣的也不再提这话题。转而又说:“你不必特意谢我。还是那句话,是你帮了我比较多。要不是你跟了我回去大杀特杀,我爹娘兄弟哪可能收敛。最关键是帮我争取到一大笔钱!”
还是三年前的事,大少夫人手头拮据,写信问家里要钱,结果家里连个回信都没。她又让翠竹回去一趟,结果更是连门都没让翠竹进。
大少夫人知道自己嫁人了,不该再拿家里的东西。可这是她爹娘兄弟欠她的。
他们家一开始虽能挣点钱,却也只是小门户,要不是她在国公府筹谋,他们家哪可能做这么大的生意。
看到她落魄,又想和她撇清关系。大少夫人当即上门去闹。
大少夫人问她干嘛帮自己时,茉莉说的是“都是一家人”这种客套话,实际上她是觉得国公府不能少了大少夫人娘家这棵摇钱树。
她作为国公夫人,当然得争取啦。
总之,那次以后,两人关系和谐不少
“滚!最后警告一次,下回再来,直接打死!”
夫妇尝试着再进城门,他们一路上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才走到这里,又怎么舍得放弃。
怎么着也得让那丫头给他们一笔路费。进了城门,他们就嚎,他们光脚的可不怕穿鞋的。不信那臭丫头真的一毛不拔!
奈何守门的手里有两人的画像,不论他们将脸涂多黑,卫兵总能一眼认出。
第三次,听到守门的话,夫妇俩不敢再上前了。
有再多的银子,命没了也划不来呀。
两人搀扶着,离城门远了些,然后坐在一间茶棚前,开始叫骂:“国公夫人是我亲女儿呀,亲女儿不认亲爹娘了呀……”
“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呀,就这么……哎哟!谁砸老娘?!”
女人拿起荷包,察觉不对,打开一瞧,竟是一袋银块。夫妇震惊抬头看着面前的小女娃。
“姐姐让我问你们一句话,你们实话说了,这些银子就是你们的。”六兔一板一眼道。
夫妇连连点头。
“你问,你尽管问,问什么都可以。”
“姐姐问,她身上的疤哪来的?”
女人猜到她说的姐姐就是秦百香,激动道:“她终于肯承认咱们了?!”
“银子还要不要了?快回答我的话。”
女人:“那疤真的是她掉进火坑里造成的。”
“那怎么没烧死?”五兔见女人犹豫,又严肃补了一句,“你要敢撒谎一句,银子别想要了。”
女人将银子死死拽在怀里,还没说话,男人抢先说:“隔壁一个媳妇刚……刚好看到,及时抱起来了。当时我跟她娘刚好在干活没……”
六兔木着脸,没等他们话说完,转身就走。
夫妇忐忑对视一眼,发现女娃不见了,又生怕女娃反悔找回来,左右四顾,爬起来就往离城门口相反的方向跑。
茉莉得知夫妇说的话,总算释怀了。
“我就知道他们是故意的。害我紧张半天。现在好了,我也不用多两个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