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郊虽然不远,但赶上周末堵车,她们这麽一来一回,再回到南岭市区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夏仪说什麽也要请汤慈吃饭,汤慈推脱不过,吃完饭没再让她送自己回家。
胃填满精力也随即恢复,吃饭的商场外就是地铁站,汤慈干脆坐地铁回家。
进了车厢,汤慈拿出口袋里的两枚徽章,仔仔细细研究了一番,又放回了口袋。
她有些泄气地想,这麽个廉价无用的物件,盛毓怎麽会喜欢。
汤慈缓慢摸着徽章表面上的浮雕,蓦然意识到,她好像从来没给盛毓送过任何礼物。
从地铁站出来後,她没再急着回家,沿着街一家一家地看,在街角处找到一家将要打烊的花店。
“您好,我想买一束花。”汤慈推开门,在清脆的风铃声中说。
弯腰给盆栽浇水的店主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热情道:“买给男朋友吗?玫瑰现在打折哦。”
汤慈指尖蜷了蜷,明明盛毓不在身边,却还是情怯:“买给…朋友。”
店主了然地“哦”了一声,指着桌上摆着的花束:“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给你介绍。”
汤慈一眼看到桌角摆放的那束粉紫花束:“要这束剑兰吧。”
店主点头:“好嘞,等我给您包起来。”
盛毓高中那时因为成绩进步也得到一束这样的剑兰,汤慈眼睛弯了弯,向店主确认:“剑兰的花语是步步高升对吧。”
“对,”店主利落地摆弄花束,冲她一笑:“也有怀念过去感情的意思。”
汤慈瞬时抿了一下嘴唇,小声道:“原来是这样啊。”
怎麽会有这麽奇妙的花。她想。
既能叫人退一步,也能让往前迈一步。
就像掷硬币,汤慈也不确定自己希望盛毓开出哪一面,就这麽晕头晕脑地抱着花回了家。
几百米的路程,汤慈胸腔的气越攒越高,心跳声打在耳膜,犹如雷鸣。
惊雷声在开门的瞬间到达顶峰,在她看到漆黑一片的房间时,又弱弱地消散。
盛毓怎麽还在加班。
她把花放在玄关,换好鞋,按开了客厅的灯。
才走到客厅中央,汤慈就停下了脚步,客卧的房门开着,她的床沿坐着一个人。
有了昨晚的惊吓在前,她今天只剩下茫然,慢吞吞走到房门前,看着沉默着的盛毓问:“你怎麽了啊。”
盛毓没说话,朝她勾了勾指尖。
汤慈走了过去,站到他跟前,很小心地碰了一下他的皮肤。
指尖冰凉一片。
她这才慌了,掌心去探他的额头,同样没什麽温度。
“你生病了吗?”汤慈垂头看着他的眼睛:“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啊?”
盛毓漆黑瞳孔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像是要从她关切的表情下找到真实的情绪。
汤慈向来害怕他的审判,睫毛抖动一下,就错开了视线。
盛毓真的放过了她,冰凉的指尖温柔地在她颈间摩挲。
“做吧。”
“什麽…”汤慈因为他的动作浑身轻颤,喉口紧锁着轻声问。
腰间一紧,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就被他握着腰抱在了腿上。
盛毓屈指扯开领带:“做爱。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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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宝宝们感谢你们的追更!!爱你们!!我会继续努力的!!大概这几天会有二合一的肥章掉落哦!![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