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意味着她残缺衰弱的身体状况。
汤慈低下眼睛,快速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小慈姐,你真的打算就穿这身衣服去吗?”小景结完账换上刚买的裙子,挽着汤慈的手臂问。
汤慈点头:“没人注意到我的。”
小景奇怪地问:“你不去社交吗?这可是认识客户的好机会啊。”
汤慈咽了咽喉咙:“我就是去…看看。”
云栖的酒会定在奢华酒店的顶层,一进门小景就被纸醉金迷的场景晃了眼,刚巧碰到一个熟人,她就拿了被香槟去社交。
汤慈朝内走了几步,就看到了被人群簇拥着的盛毓。
他身量高,浓黑的头发随意拨在头顶,穿着件敞着几颗扣子的黑衬衣,觥筹交错间腕上的铂金表带一闪而过。
明明是他发起的酒会,可他这幅打扮却像是刚从会议里抽身。
比她还像是来工作的。
汤慈躲在角落大肆偷看,手上还端了杯茶作遮掩。
盛毓和人说话时,身体朝她的方向偏了偏。
头顶华丽闪亮的水晶吊灯照亮他无暇的面庞,漆黑眼睛下那点淡淡青色也清晰可见。
汤慈抿了一口茶水,入喉满是涩意。
盛毓像是有所察觉,熠黑眸子隔着小半个宴会厅精准地落到她身上。
汤慈胸口泛起一阵心虚,握紧玻璃杯,本想装作无事错开目光,可脖颈却僵直着不肯动弹。
她已经一周没见过盛毓了。
汤慈怔怔隔着人群望他,视线被行人打断一瞬。再看过去,盛毓身边已经站了一个女人。
女人笑得明艳,手臂亲昵地搭在了盛毓的肩膀,光滑的长卷发搭在了他的手背。
汤慈认出她就是重逢那晚上了盛毓车的女人。
盛毓任由女人贴近,侧身给她拿了杯香槟。
汤慈看着他们华美灯光下的身影,手中的杯子有些拿不住。
她一瞬不瞬看着盛毓侧过头,听女人说着什麽,又提起唇角笑了,腕骨转动着和她碰了下杯。
隔得这样远,大厅内噪杂万千。
可汤慈就是听到了那声清脆的“啪嗒”声。
像有什麽东西碎了。
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的脖颈终于发酸,汤慈垂下眼睫,将杯子里的茶喝完,起身默默离开。
秦浓手臂一搭过来,盛毓就蹙起了眉头。
正要推开她,察觉到角落那道温润的目光,他又没动了。
思忖一秒,他给秦浓递了杯香槟。
秦浓和未婚夫度假也不忘宣传酒店,在社交媒体上一连爆了几条帖子,直接省了宣传部一大笔资金。
盛毓提唇称赞,拿起酒杯和她相碰。
目光再移向角落时,发现汤慈已经若无其事地低下了眼睛。
她像是对这场酒会发生的一切都毫无兴趣,喝完杯里的茶就起身离开了。
秦浓咦了一声,指着汤慈离开的身影问盛毓:“那女孩好眼熟,我好像在哪见过。”
盛毓把她手臂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放下一口没动的酒杯。
出了宴会厅,走廊早就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