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见她严肃也连忙正色:“你说。”
“我其实正在恋爱,但怕影响工作就没公开。”
小景嘴巴张大,两秒後,问:“盛总?”
这下轮到汤慈震惊:“你怎麽知道?”
小景嘿嘿笑了两声:“上次盛总来咱们公司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你做报告的时候,他视线全程黏在你身上欸。”
汤慈赧声说:“那应该只是尊重我的工作吧。”
小景撇嘴:“怎麽可能,何总跟他说话他都爱答不理的。”
正说着,两人出了商场大门,汤慈看到停车场外站着接打电话的男人脚步一顿。
盛毓视线掠过来,随即挂断了电话,几步走到了她们面前。
“盛总。”小景下意识挺直腰杆。
盛毓点了点头,习惯性地伸手帮汤慈拎东西。
汤慈倏地把纸袋藏到身後,意识到自己动作太大,她掩饰地清了清嗓子:“里面就两件衣服,很轻的。”
盛毓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回家?”
“好的。”汤慈搓了搓耳朵,和小景说完拜拜,和他一起回了车上。
关上车门後,她趁盛毓没注意把纸袋塞到了背後。
盛毓边开车边同她说话,目光却有意无意掠过她身後。
汤慈表面自然地应着,後背却将纸袋压得更实。
就这麽直挺挺坐了一路,一回家,汤慈抱起纸袋躲进卧室,将瘪成一片的纸袋塞进了衣柜深处,这才松了一口气。
云栖开业剪彩那天是个大晴天。
汤慈向公司请了半天假,上午一下班就赶了过去。
一到酒店,还没进大门,就被刚出来的周弋阳叫住。
“汤慈,”周弋阳朝她走了两步:“今天没上班?”
汤慈表情微敛:“我请假了。”
继上次在医院充满火药味的聊天後,汤慈没再见过周弋阳,线下倏地面对面,两人脸色都有些尴尬。
周弋阳顿了几秒,语气诚恳地说:“以前的误会盛毓都告诉我了,对不起啊,上次在医院我说话有点重。”
汤慈紧缩的心口松懈下来:“没关系,毕竟是我有错在先。”
“你还是这麽好说话,”周弋阳耸耸肩,笑道:“真计较起来,你们的事我其实无权干涉。”
汤慈看出他有些别扭,轻声问:“是盛毓让你来道歉的吗?”
“是,他说他老婆只有他能欺负。”周弋阳半真半假地说完,又正色道:“不过刚刚说的话都是诚心的。”
汤慈脸颊微微发热,含混地应了声,和他一道进了院内。
酒店白色院墙已经修正干净,院内长桌摆着香槟塔和各类甜点,赴宴的宾客穿梭其中。
奇怪的是其中一张桌子上堆着很多精致的礼盒,汤慈没在意,望向被衆人围着寒暄的盛毓。
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西装,头发前两天刚理过,极短,浓密,将他刀削般冷峻的脸展露无疑。
这样的男人无疑是极具吸引力的。
几个拿酒杯的女人时不时就将目光扫向他。
汤慈站在树下看了他几眼,没好意思过去,正要找个没人的角落坐下,盛毓已经看见了她。
工作正聊得热络,盛毓忽地撇下他们朝树下走去,衆人面面相觑,眼睁睁看着刚刚还一丝不茍的盛总,此刻竟微躬着身,去讨女友的吻。
“你的朋友们都看着呢,”汤慈推了推他的脸,目光躲闪:“你正经一点。”
“大家都带了礼物,”盛毓微挑眼角,点点腕表:“就你空着手来,不赔罪怎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