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神在在地回答:“我可不记得我有这种癖好。”
“啊?”孟疏晚有些懵逼,随後大脑自动播放刚才的对话。
—瞧他那副上赶着的样子,生怕贴不上别人的冷屁股。
—万一那个大人物就好这口呢?
!!!!
她说了什麽!!!!还被正主抓包了!!!
等一下,这男的声音怎麽那麽耳熟?
孟疏晚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试探:“阿,阿野?”
男人没有应声,落到她身上的视线莫名有些凉意。
“……”
孟疏晚绝望了:“大伯。”
不知为何,男人沉默了会儿,就在她以为自己认错人的时候,听见他从鼻腔出声默认。
她在盛道桉面前就没好时候吗???
怎麽每一次遇见都狼狈得不得了……
孟疏晚缩了缩肩膀,讪讪道歉:“抱歉,我刚才是开玩笑,开玩笑的……”
“开玩笑?”盛道桉咀嚼这三个字,听不出喜怒。
虽然是自己口花花在先,但他也太认真了吧?
孟疏晚嘟囔:“在观澜园那段时间和‘盛栖野’自由自在惯了,下意识就这样了……”
“你和他在一起挺放松的。”盛道桉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孟疏晚摸了摸发尾,像是被长辈看到和男友亲密,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挺包容我的。”
盛道桉没说话,看了她许久,久到她以为是不是说错话的时候,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收回迫人的视线,转而去迫害酒店经理:“他们需要什麽,都尽量配合,一切以他们的需求为先。”
酒店经理往这边看了眼,心底暗恨自己有眼无珠,连忙应声:“当然,当然,我们酒店一向秉持顾客是上帝。”
经理有些矮胖的身体鞠躬都快对折起来了,孟疏晚忍不住泄出一丝笑意。
紧接着,盛道桉像是被提醒一般,他开了尊口:“我在外面等你,忙完了我送你回去。”
他的态度很温和,却愣是让孟疏晚从里面听出一些不容置疑的味道,这种反差让她恍惚了一瞬,好像车祸後的‘盛栖野’也是如此。
见她不说话,盛道桉以为她不想与他同乘回家,他的唇线拉直了些许:“你工作完成後,时间不早了,你一个人回家……”
“阿野会担心。”最後一句话,他声音有些低沉,好似不太愿意这麽说。
知道他误会,她摇了摇头,担心他又误会,说道:“那我等会忙完就出去,麻烦大伯了。”
有了盛道桉的命令,接下来的测试进行得非常顺利,酒店经理恭恭敬敬地守在一边,确定他们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又殷勤地将孟疏晚引导至盛道桉那里。
孟疏晚站在车外,有些犹豫是上副驾驶,还是後车座,一想到盛道桉,她就想往後撤。正当她想拉开後车门时,驾驶位的车窗摇下来:“坐前面。”
得嘞。
没了转圜的馀地,孟疏晚心如死灰地坐到他旁边。
“温度合适吗?”盛道桉体贴道。
孟疏晚点点头,心里已经在祈祷到下车前能度过一个安静如鸡的路程。
可惜盛道桉明显不想放过她,他的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语气淡淡,带着点疑惑:“今天你过来工作,阿野没陪你一起吗?”
孟疏晚有些奇怪,不知道他为什麽这麽问,毕竟她与盛栖野是未婚夫妻,但也没有绑定在一起吧?更何况……自从上次与盛栖野一起和盛道桉相遇之後,她老是感觉分不清他们,也有点排斥与盛栖野相处。
不对,应该说从车祸之後,她就觉得盛栖野怪怪的。
以前的盛栖野桀骜自由,与她暗中较着劲儿,谁都不愿意在感情中低头,车祸之後,她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搞孟家上,对于盛栖野的改变,也仅仅是以为他想照顾自己,所以性子沉稳了下来。
然而现在的盛栖野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冲动易怒的模样,反而是没怎麽接触过的盛道桉,像极了车祸後的盛栖野。
孟疏晚总觉得眼前有一层迷雾,迷雾之下就是能解决她困惑的答案,但她不可能对着不太熟悉的盛道桉诉说。
因此,孟疏晚只想应付了事。
可还没等她说话,盛道桉便自问自答一样出声:“哦,昨晚阿野去了酒吧通宵,应该来不及过来陪你。”
孟疏晚:“???”
不是,你们兄弟关系怎麽那麽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