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轻轻的碎了
夜晚,窗户关的紧紧的,密不透风。
房间里一盏鹅黄色的灯挂在床头亮着,许黎将整个身体全部裹进杯子里,只剩下一颗头留在外面呼吸。
许黎一直有一些失眠,只不过最近这几天失眠的症状越加明显。
自从遇见费立的父母,许黎总觉得一些事情在慢慢改变了。
许黎只见过费立父母的一面,就是在学校某次家长会时,样子记不清,但是当他们说他们是费立父母时,许黎在脑海中还是能够搜索出他们的样子,仿佛透过他们就能看到费立张牙舞爪的样子。
许黎知道他们已经报了案,毕竟人命关天的事情,任何一个父母都会喊冤,可是到底冤不冤却没有人知道。
案件进行到哪一步了,有没有调查出什麽
许黎每晚每晚的想着,在深夜里辗转反侧,就像虫子一点点的吞噬自己
虽然许黎不想再见到段锐明,但是的确能从他每次透露出的信息东拼西凑知道些临浦的情况。
似乎,真的要到离开的时候了。
许黎在来到扬城之前,她就知道总会有这麽一天,而她到扬城也只是短暂的想要逃离。她无法干干净净的真正离开,也终将会有一天重新回去。
只是这一天,来的有些太快了。
让许黎有些束手无策。
第二天,天广厅出事了。
准确的来说,是明月夜出事了。事故发生在天广厅,可是受伤的人却是明月夜的人。
事情很平常,三言两语就能概括,但是唯一无法解释的就是周均常,他为什麽会二话不说的把人按在地上打。
那一晚有人喝醉,走出包厢拦住了许黎。
这种情况很常见,许黎以为只是单纯发酒疯,半推半就借口去叫人帮忙。
那人一开始是穿着灰色长袖进店的,现在过了两个小时,应该喝了不少,双手拉着衣角是不是往上拉一拉,露出里面肤色不均的肚子,时不时还挠一下。
也许是真的喝醉了,也许“酒壮怂人胆”,平日里不敢大肆做出来的事情,沾了酒,似乎就可以有借口放任了。
那人不放许黎走,一步一步向许黎靠近。
许黎察觉到情况不对,开始喊人,也许刚好都有事,离的也比较远,没有人听到。
许黎被逼着到了墙角。
楼下的酒吧重金属音乐还响着,就像许黎此时的心跳,震的厉害。
许黎脑海里想着法子应对,脑海里还没转过来,就感觉腰上有奇怪的触感。
并脑海先反应过来的是许黎的身体。
许黎感觉胃里一阵翻涌,觉得恶心想吐,尖叫着出声抗拒。
一开始那人只是拉着许黎的手,後面许黎跌坐在地上,那人又直接上手去抓脚。
夜色很浓,窗外深不见底。
许黎喉咙嘶哑苦苦哀求,求他不要碰自己。
灰衣男心中没有一丝波澜,自顾自的解开皮带,裤子松垮垮的搭在腰间,让人觉得恶心。
许黎闭上眼睛,一滴泪水划过,滚烫滚烫的。
许黎硬生生的被拖到了他们包厢门口,许黎已经没有力气在喊了,声音嘶哑,嘴巴里尝到淡淡的血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