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还是要先解决陈家的那几个,她在陈家当牛做马那些年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陈婉珍暂时还没和女儿说,毕竟父母还没找过来,这时候她也不知道她亲生父母到底知不道自己养大的孩子不是自己的。
而且她记得亲生父母住在军区,那地方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她若贸然去了指不定人没见到,还惹的那个假女儿的注意,书里她们可比陈大勇夫妇要心狠手辣得多。
她们借着势要做点什么太容易了,既然都重来了一次,陈婉珍就不能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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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就在千里之外的西城军区驻地,顾啸行才刚从首长办公室出来,迎面闪过一道黑影,他一个侧身躲过。
陈律没偷袭成功转而哥俩好的一把勾住顾啸行的肩膀问:“顾副团好身手啊!”
顾啸行嫌弃的把陈律的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拍开,神色平淡的开口:“有事说事?别套近乎。”
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一块儿上学,后来又从军校直接到了部队,不是亲兄弟也胜似亲兄弟了,陈律早就习惯了顾啸行这副德行,连顾老爷子都常在吐槽自己孙子白瞎了一张脸,偏生了一个狗脾气,谁见了都不喜欢。
“这次宋旅长出任务受了伤,原本不是定了要去蓉城一趟吗?现在他也不能长途奔波,正好咱俩要调回蓉城了,宋旅就让我们俩耽误半天,帮忙去大河村送一下抚恤金。”
说到正事顾啸行并不是那种生人勿近的态度,知道宋旅长以前带的兵为了救他牺牲了,留下了妻子和年幼的女儿,临终前他最不放心的就是妻女,因为女儿年幼,妻子柔弱,偏生娘家是难缠的,若是没有他怕是妻女要被欺负死。
宋旅长这些年为了保护那家母女,便谎称抚恤金每年都有,每年都会亲自送过去,为的就是震慑那家人。
这事儿顾啸行和陈律来部队就知道了。
“行。”
陈律听顾啸行答应得这么爽快,忽然使坏的问:“顾副团这一次申请调回蓉城真不是想做我家表妹夫?”
想到那个最喜欢捧高踩低的姑姑一家,陈律没有半分好感,当然偶尔膈应一下好兄弟也不错。
顾啸行看了陈律一眼,看得陈律只觉得后别发凉,刚要识时务的转移话题就听顾啸行冷冷的开口:“异想天开是病,得治!”
沈凝初听完母亲梦里的事情,忽然又问到了那个民宿老板的问题,“妈,那你梦里没有一个姓宋的人吗?就是我爸以前的领导?”
这是陈婉珍第二次听到女儿这么问了,上一次女儿也问起了柏平的领导,这是个什么重要的人吗?
“没有,我同他不是很熟,每一年他送抚恤金来都是匆匆就走了。”甚至话都没说过两次。
沈凝初心下觉得好奇,毕竟在民宿的时候就大厅那几幅画就能看出画画的人心里满是爱才能画出那么传神的眼睛。
更别提后来母亲一个人病得神志不清都是他一直照顾着母亲,难不成母亲那会儿神志不清了完全忘记了那些事情,所以导致就算梦里也完全没有了那段记忆?
这个可能还是很大的,沈凝初没有过多纠结,她现在好好活着,自然也会让母亲经历那些苦。
既然母亲完全没记忆,沈凝初也没把这事儿拿出来说,万一自己了解到的有误呢?
再说她还没见过那个人,她也得看看那个人是不是真配得上自己的母亲,现在先不管这事儿。
沈凝初和母亲没在家耽误很久,晾完衣服就去了林家。
过去的时候林伟正在院子里杀鱼,林锦绣陪着母亲在屋檐下择韭菜。
陈婉珍是闲不住的过来就在旁边坐下帮忙摘菜,有了帮手林锦绣瞬间被嫌弃了。
林锦绣也坐不住,索性拉着沈凝初去了她的房间,“小初姐,正好你来了,过两天我要去县城舅妈那里,你来看看我的新裙子合适吗?”
李春秀看两个姑娘进屋转头又问:“婉珍,你同小初说没?”
陈婉珍点点头。
“小初怎么想的?”
陈婉珍说:“小初不太想去,我也想小初多陪我两年。”因为自己曾经有差点被卖给老鳏夫的经历,陈婉珍在孩子婚姻的事情上格外敏感,一点不想违背孩子的意思。
李春秀知道陈婉珍的想法,可到底有些不赞同,若是不嫁人那小初只能留在村里,以后每天上工,风吹日晒的那日子更苦,而且留在乡下以后怕是只能嫁在乡下。
两人情同姐妹李春秀自然说话也没藏着掖着,把自己的想法和顾虑给陈婉珍说了,“婉珍,你也别觉得我说话直,现如今情况就是这样,我也知道小初成绩好,要是能考大学肯定是读书的料,但现在不是不能考了吗?村里小学也暂时不需要老师,她连代课老师也做不了,不结婚留在乡下种地更苦啊。”
陈婉珍当然也知道,听完李春秀的话忽然道:“春秀姐,去年淑兰嫂子过来不是说每年厂里都有人卖工作吗?麻烦你请淑兰嫂子帮忙打听一下今年还有吗,要是成了我这里肯定也给嫂子一些辛苦费的。”
“那厂子里工作可不便宜呐,去年厂广播站一个工作就卖八百二十块呢。”林家条件不算差,可这八百多也拿不出来,就算东拼西凑顶多能拿五六百,这要真拿了八百多,这日子是没法过了,所以李春秀从没想过这条路。
“没关系,只要能让小初有个好出路这钱我就出,况且也是柏平的希望。”陈婉珍想到丈夫,那个温和又有学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