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你去。”
“那……”
程巷拉开床头柜抽屉:“用这个?”
“嗯。”
程巷一手搂着陶天然的后腰,先往那处看了眼,像是要看清自己的动作,继而阖上眼。熟悉的包裹是一种触感,陶天然好似不满意她的节奏,腰肢在主动。
“陶老师,你……”
程巷意外于这样的陶天然。可陶天然凑近她的耳畔:“填满我。”
“嗯……?”
陶天然的额间沁出了汗,顺着面颊往下滑,让人联想到她方才突如其来的一滴泪。
陶天然紧紧抱着她,吐息溢散在她耳边。
程巷不知为何心里饱胀得快要爆炸,让陶天然躺下,将一个枕头塞至她腰后。
直至结束,程巷小声说:“怎么那么主动啊,陶老师?”
陶天然阖着眼,一手轻轻掩住她的唇。
风从窗棱的缝隙钻进来,程巷的那张画放在床头。
程巷侧躺在陶天然身旁,搂着她的肩,闭上眼:“陶天然,我想永远这样。”
“会的。”
“不,我说想永远这样的意思是,我想每一次都这样。”
陶天然张开眼。
程巷纤浓的睫垂顺,窗棱钻入的一阵风,忽地拂着程巷的那张画飘落在地。从窗帘投入的光斑洒落画纸,晕开时光的黄。
好似镜花水月一场空。
薄唇
[你在世界的风眼,
坐得很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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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寒潮宣告了邶城的入冬。再接着,程巷的生日快要到了。
程巷蹲在秦子荞家的电脑椅上,怀里抱着靠枕:“我想把我和ttr的事跟我妈说。”
“你疯了?”
“不是,你看我和她在一起,也有那么段日子了。”
“……姐们儿我劝你,能瞒一天是一天,你知道你妈发起火来什么样儿吧?”
程巷耸耸鼻尖笑起来:“我可能真疯了,我想带她回家过年。”
问过陶天然了,陶天然说她过年不回港岛,往前追数的几年也都没回港岛。
程巷就是不能想象:怎么能有人一个人过年呢?
她将手里的抱枕往秦子荞那边一抛,秦子荞顺手接住。
“怎么办啊我真的想说,忍不住的想说。”
想说妈妈我有了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想说我要带她回家过年。
想说我们一起包饺子,春晚越来越无聊,可砂糖橘放在暖气片上烤得暖暖的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