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也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着四周。
傅行简沉默地看着前方那栋标志性冷灰色调的独栋别墅越来越近,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终于,他们眼睁睁看着沈衔玉拿出钥匙,打开了别墅的院门,然後侧身,让岑晚先走了进去。
沈衔玉在进门之前,甚至还回头,用平静无波的眸子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
然後,别墅那扇厚重的雕花大门,在三人面前,“咔哒”一声关上了。
洛伦:“……”
陆衍:“……”
傅行简:“……”
三人站在沈衔玉别墅紧闭的大门外,感受着初夏夜晚微凉的晚风,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他们终于明白沈衔玉那句“顺路”是什麽意思了。
这他妈根本就是回沈衔玉自己家的路。
他们像三尊被遗弃在门外的石像,在夜色中散发出浓浓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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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内,灯火通明。
岑晚换好拖鞋,熟门熟路地走到客厅沙发坐下。
他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紧张感早就消失殆尽。
轻车熟路地走到二楼客房——衣柜里甚至挂着他上次留在这里的睡衣。
他拿起那套柔软的棉质睡衣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掉了一天的疲惫和粘腻感。
岑晚换上舒适的睡衣,走到床边坐下,一边用毛巾揉着已经吹得差不多的头发,一边等着沈衔玉也洗完澡出来,然後像往常一样,开始例行的“按摩”环节。
水声停了。
浴室门被拉开。
岑晚下意识地擡头看去,却猛地愣住了。
沈衔玉没有像往常那样穿着规整的丝质睡衣出来。
他只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松松垮垮地系在紧窄的腰线下方。
暖色灯光勾勒出他上半身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
沈衔玉的身材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平日里包裹在西装下的身体,此刻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极具侵略性的雄性魅力。
他的头发也是湿的,几缕黑色的发丝凌乱地贴在饱满的额角和冷峻的脸颊旁,发梢还滴着水。
那双深色的眼眸如同寒星,在氤氲的水汽後显得更加深邃,此刻正沉沉地丶毫不避讳地落在岑晚身上。
宽阔平直的肩膀连接着紧实饱满的胸肌,块垒分明的腹肌一路向下,隐没在浴巾边缘,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人鱼线。
皮肤是冷调的白皙,像上好的冷玉。
水珠顺着他乌黑的丶湿漉漉的发梢滴落,滑过线条凌厉清晰的下颌,滚过凸起性感的喉结,最终沿着肌肉的沟壑蜿蜒而下,消失在浴巾包裹的领域。
他像一头刚刚结束沐浴丶慵懒踱步出水的头狼,周身散发着强烈到几乎令人窒息的丶极具侵略性的男性荷尔蒙,与平日那个衣冠楚楚丶冷漠疏离的沈少判若两人。
岑晚的心跳瞬间漏跳了一拍,他拿着毛巾的手僵在半空,目光像是被烫到一样,飞快地从沈衔玉赤裸的上半身移开,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
他…他大概是忘记拿睡衣进去了吧?岑晚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
他低下头,假装继续擦头发,小声说:“你…你的睡衣在衣柜里,我帮你拿?”
沈衔玉没有回答。
岑晚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下巴搁在膝盖上,出神地盯着床单上细腻的暗纹,
浑然不觉自己此刻沐浴後丶穿着柔软睡衣丶抱着膝盖坐在另一个男人床上的模样,落在对方眼中,是多麽致命而不自知的诱惑。
蓬松微卷的黑发柔顺地垂在额前和颈侧,刚被热气熏蒸过的肌肤白里透粉,细腻得如同最上等的瓷器。
宽松的睡衣领口微敞,露出一小段纤细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光滑的胸口肌肤。
他眼神干净懵懂,姿态温顺毫无防备,周身萦绕着浅淡的香气。
像一只懵懂无知丶主动踏入顶级掠食者巢xue的雪白羔羊,正毫无戒心地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沈衔玉站在浴室门口,并未走向衣帽间。
他的喉结几不可察地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後迈开长腿,一步一步,踏着柔软的地毯,朝床边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