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像是被点醒了似的抖着小腿肚爬下床。
对呀,只要。。。只要洗冷水澡就好了。
却想不起来浴室里要是没有人,是不会有水声的。
岑晚呜呜咽咽地趴在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上,噼里啪啦地拍门。
浴室里水声一直不断,半晌,
门忽然开了。
傅行简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头上搭着条擦水的毛巾,黑发还在往下湿漉漉地滴水珠,蜂腰猿背深色的皮肤,肌肉虬结丶压迫感很强。一米九几的个头小山似的堵在门口,自上而下投下大块的阴影,把岑晚整个人都笼罩在内。
古铜色的脖颈沁出豆大的汗珠趴在暴起的青筋上,一股浓郁的雄性气味混着热浪钻进岑晚鼻尖。不难闻,但强烈的进犯感让岑晚本能防备这股气味。
傅行简一只手把着门把手,一只手撑着门,眼底猩红,看岑晚的眼神很陌生,却又从他一寸寸打量岑晚的眼睛里看出深厚浓重的欲。渴。
岑晚唔了声,讨好似的笑了:
“能不能。。把浴室也给我用用呀?”
却不知道这短短两秒的对视里,此刻已经失去理智浑身燥热难耐的高大男人,正发了疯似的嗅打开门後扑面而来的浓郁异香。放在这个情况里不异于烈火烹油。
岑晚终于在脑子里0813的尖叫声中恍惚回过点神,只好又低下头道歉:
“对不起。。。那我晚点再来吧。。。”
说完,收手转身准备缩回原地。
傅行简像条穷途末路渴望噬主的鬣狗,察觉到自己的猎物要逃,□□与怒火齐齐喷涌,强劲有力的长腿往前一迈,彻底终结了岑晚再想要关门的可能。
岑晚在他迈腿时着急忙慌亡羊补牢的推门动作,被神志不清的男人视为反抗,凭着全然碾压式的力量愤怒地把岑晚拉进这片方寸之地。“砰”一声牢牢关紧了身後的大门。
岑晚被他的动作吓得额发都被汗湿黏在泛红的眼角,眼里冒出点水花。
身後贴上一具炽热的宽大身体,岑晚的头严丝合缝地卡在男人颌下颈窝处,下巴死死抵在岑晚发顶。契合得像是天生一对,紧密而黏腻。
对方掌心的温度烙铁般从脸颊蔓延到被触碰的所有肌肤,那些蛰伏在皮下的痒意被尽数点燃,化作细密电流窜遍四肢百骸。岑晚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软着腿竭力试图用双手扒开身前的手臂,却在反抗後被一把扣住两只细瘦的腕骨。
而後陡然腾空,被男人轻而易举打横抱起。
岑晚心悸一瞬下意识把双手搭在了男人肩头,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手下结实的肌肉。
镜中倒影晃动,没几步岑晚就被放在冰冷的洗手台大理石桌面。
冷气顺着脊骨爬上岑晚後背,他躲开男人直勾勾的眼神瑟缩着奋力後仰,细瘦的腰肢却被一把揽住,烙铁般的手掌截断了自下而上的寒意,也截断了岑晚後缩的动作。
“再躲我现在就在这干死你。”
傅行简粗哑的警告在落在岑晚耳畔,说话时喷出的热气洒在敏感的耳道,语气里被深深压抑的渴求让人毫不怀疑他说这话的真实性。
岑晚被吓得死死咬住下唇,流着泪点头表示回答。
细密深重的吻落在敞开衣襟下雪白的锁骨上,快感一路蜿蜒至耳垂。黏腻的唇舌所过之处留下一片湿漉漉的红痕,像散落在雪地里的桃花瓣。
岑晚推拒着发出颤抖的哽咽,交握的十指被按在身後冰冷的镜面,凉意与皮肤的热烫形成鲜明对比带来深重的感官刺激。
倒影里,男人的动作粗暴而急切,与往日古板严肃的作风大相径庭,身上散发出的浓烈求偶欲。望和猩红的眼球格外骇人,要是被熟悉傅行简的人看到只会觉得不可思议。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动静极大的敲门声穿进气氛旖旎的浴室里。
岑晚竭力分出心神在台面上摸索,
终于,
摸到了一个硬质的重物。
是烟灰缸。
极端的恐惧之下岑晚陡然爆发了一些力气,抓住重物往傅行简脑袋上砸下。
男人扣住他的手猛然僵住,动作也停滞下来。
感受到胸口滴落的温热液体时岑晚终于睁开紧闭的双眼查看情况,
在对上男人修罗般狠厉的神色和淌着血泪的眼睛後吓得呼吸停滞。才注意到是被他砸破了额头,伤口正汩汩往外流血,一路向下路过眼睛在脸上流出一道血路。
傅行简显然也比刚刚清醒了些,喉结下压一瞬哑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