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塞在书架最上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与周围格格不入。
什麽东西这麽神秘?
岑晚踮起脚,费了点劲才把那本沉甸甸的册子抽出来。
封面触感细腻,依旧没依旧没有任何标识。
他抱着册子走到靠窗的沙发边,顺便擡头看了眼沈衔玉,
沈衔玉皱着眉盯着文件,显然专心致志的样子。
岑晚于是自顾自地半躺在沙发上翻开了册子。
只一眼,岑晚脸上的表情瞬间怔愣。
是照片。
他的照片。
穿着圣罗德学院那身昂贵的制服,正趴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打盹,阳光落在他柔软的发顶,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岑晚并不知道这是什麽人拍的,但显然不是最近的照片。
岑晚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继续快速翻动。
接下来全部都是他的照片,
甚至每一张背後都有日期,
一些他和别人的合影,只有沈衔玉自己的脸不会被裁掉。
一页又一页。
直到,更近期的照片。
他在花园里扑蝴蝶时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
他蜷在游戏房沙发上闭上眼睛,抱着抱枕睡着的样子。
脸颊塞得鼓鼓在吃饭的样子。
甚至……还有更过分的。
那是在昏暗光线下的特写。
镜头似乎似乎是从上方俯拍的,他趴在柔软的大床上,睡得正沉。
薄薄的丝质睡袍褪到了腰间,整个光滑白皙的背部毫无遮掩地暴露在镜头下。
而让他浑身血液几乎倒流的是——那原本应该光洁无暇的背上,赫然布满了深深浅浅丶新新旧旧的暧昧红痕。
咬痕丶吻痕,密密麻麻,像某种野兽的隐秘而狂热的标记,一路蔓延到腰际,隐没在裤腰边缘。
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情。色意味。
那些痕迹,在他醒来时被衣物遮掩,他自己根本看不到。
“轰——!”
岑晚脑子里炸开了锅。
他想起来了,那天妈妈指着他的耳後问的红点。
什麽蚊子包,什麽不小心抓的,根本就是这个混蛋……!
难怪他最近感觉睡得特别沉,
看来每天的牛奶也不对劲。
“沈丶衔丶玉!”一声饱含羞愤的怒吼响彻书房。
岑晚猛地从沙发上跳下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赤着脚,
气势汹汹地攥着那本沉甸甸的相册,像一颗点燃的小炮弹,直冲向书房里那张巨大的黑檀木办公桌。
正在批阅文件的沈衔玉闻声擡头,看到岑晚手里拿着那本暗红色相册,脸色涨红,眼睛瞪得溜圆,便立刻明白发生了什麽。
岑晚“啪”地一声将沉重的相册砸在沈衔玉面前的书桌上,
“你解释,这是什麽?!还有这些,这些!”他又胡乱翻了几页,
“你一直都在监视我?而且从那时候……你这个…变态!偷窥狂!控制狂!”
沈衔玉的目光扫过那张照片,却不见慌张,反而放下笔,起身绕过书桌,一步步走向岑晚。
“回答我!”岑晚後退一步,警惕又愤怒地瞪着他。
但下一秒他就腾空而起,沈衔玉没有直接回答相册的问题,反而把他打横抱起,放在宽大的书桌边缘坐下。
“不乖,光着脚走路。”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哑。
沈衔玉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拂过岑晚此刻因为激动而同样泛红的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