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芸芸给我点了两个女模。她怎麽这麽大方呢,简直搞得我招架不住。”
“哥哥,再来一杯吧。”
“哥哥,我给你捏捏肩膀怎麽样。”
黏腻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我也懒得顾及。
“哥,我好累。”我这句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今天怎麽这麽没礼貌?
我把手机揣进裤兜里,也懒得再管。
意识渐渐模糊,我躺在了沙发上。
“哥,哥,你醉了吗?”
我没理她。
“真是的,你怎麽还喝成这样了。”
我感觉戴丽芸架着我的胳膊吃力地往前走,我堪堪稳住身形,怕自己的重量压到她。
“车钥匙。”
“你,你喝酒了,不能开。”
“我没喝,快拿出来吧。”
怎麽把我弄出来自己却不喝呢,真让人搞不懂。
她把我扔进後座,发动车子去了我家。
我的眼睛简直睁不开,“你怎麽回家啊?”
她架着我上楼,我家在二楼,但因为我太重,她拉着我进了电梯。
“我开你车回去,明天给你开回来。”
“行吧,那你注意安全。”
电梯门开,她拉着我,我把钥匙递给她。
恍惚间,我看见一个穿黑衣服的人,没有看清他的脸,只是他的戒指晃了一下我的脸,我就把眼睛闭上了。
戴丽芸把我放到床上,“行了我走了。你自己收拾收拾。要是给你发茶几上了啊。”
“嗯。”我把脸埋进被子里,不一会儿就听见外门关上的声音。
没过几秒我就睡着了。
睡梦里,有人拿砂纸狠狠地磨着我的脸和胳膊,很痛,我想挣扎又被摁住。
又有声音在我耳边呢喃,“凭什麽。”
我这一夜睡得并不好,醒来时却已经十一点了。
我头痛欲裂,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喉咙痛得简直说不出话。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大口大口地灌,甜滋滋的,是蜂蜜水。
幸好身上不太粘,但我还是去浴室里冲了个澡。
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旋转,简单做了个午饭後,就拿起手机查看段云天之前给我发的演出安排。
距离音乐会开始还有一周,我得好好练习表演的曲目了。这次还请了燕京音乐大学的乐团,算是戴老师友情出演吧,毕竟乐团是他组织的。还恰巧在我毕业後,感觉像是故意的。
这会儿才想起要算徐文的账,怎麽不听人说完话就挂电话呢?
我下意识地打开拨号界面,发现最近一次通话是跟谢遥。
好像哪里不太对?
我继续往下翻,发现没有昨天我跟徐文的通话记录。对了对时间,应该是打错了。
我昨天说了什麽来着?
怎麽想也记不起来了,干脆就不想了。
我也没给谢遥再打一个电话,反正都打错了,也没必要了。
我把自己埋在琴房里练了一整天,一顿饭也没吃。其实也不是故意没吃,只是拉琴的时候时间跑得格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