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滚。”
“我不……走,我来看我女朋友小舅子和未来岳母,你为什么要我走?”谷复完全没想到两年多不见,徐凌云的力气大了这么多,他现在已经被推到院门外了,只剩最后两根手指头扒在院门的铁栏杆上。
外面人来人往,看见这两年轻人纠缠,以为在打情骂俏,都笑了。
“你好歹让我吃完饭再走吧!”谷复提出最后的条件,“吃完饭,你让我跳着走,滚着走,爬着走,都行!”
徐凌云低声警告他:“可以,你要是在他们面前多说一句我过去的事,看你怎么死。”
“好的,好的。”谷复笑开了花。
谷复进门吃饭了,用手拢了拢打了摩丝的头发,挤在傅山越和徐凌云中间,一副主人待客样子,举杯说:“大家吃好喝好啊!不要讲客气。”
大家不情愿地举杯,谷复又说:“云云,你家往年都是喝米酒喝可乐的,今年怎么喝果汁呢?”
徐凌云踢了他一脚:“有喝就行,那么啰嗦。”
“好的,那就祝大家新年快乐!大吉大利!发财!”谷复端着果汁,跟众人一一碰杯。
碰完杯,谷复夹了几把菜,开始指点江山:“阿姨,你做菜手艺又精进了,就是怎么口味变淡了呢?”
张荷花终于开口:“整个世界都在变,就你那张讨人厌的嘴没变。”
大家都在为谷复尴尬,没想到他竟然笑了,给张荷花敬饮料:“瞧我这张嘴啊,阿姨批评得对,我敬您一杯,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张荷花自己吃饭没理他。
于是,史上最尴尬的年夜饭就诞生了。
大家都不说话,谷复便又开始慷慨陈词:“我和云云刚恋爱的时候……”
傅山越和大金同时瞳孔一缩。
徐凌云又猛地给谷复踩了一脚,警告他:“我们已经分手两年半了。”
谷复捂脚笑笑,向对面的两人说:“她好顽皮,对不对?”
徐凌云恶心得吃不下饭。
傅山越和大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谷复见她不乐意,便不再谈恋爱往事,只谈些不着边际的人生经历。
傅山越和大金也是尴尬得不行,然而谁也不想半路脱逃,男人间的胜负欲让这顿午晚餐从下午两点吃到下午五点。
谷复套出了傅山越和大金大概的职业和年收入后,觉得他们不成威胁,脸上一阵得意,一一发名片握手告别:“再见朋友们,有生意记得找我。”
傅山越和大金来徐凌云家本来都是有话要说的,这种情况下还能说什么呢?
一桌人不尴不尬地吃完饭,大金抢着收碗洗碗,傅山越干站在那没事做,只好问大壮:“你的护工考试考过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