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周五,梁承也没应酬,下了班她就赶过去了。
那天的演出相当的成功,舞台上的蒋霁月魅力四射,明丽动人。
谢幕时,梁承在台下,激动地起身鼓掌。
身侧男人多看了她两眼,等到掌声下落时,笑着问她:“手不疼吗?”
梁承被问得一窘,她摊开掌心,又手对手搓了搓,诚实地说:“疼。”
男人又被逗笑。
“我看看。”说着,他突然伸出手来,轻轻捏住梁承指尖。
梁承一愣,来不及反应,他手指已松开,似乎丝毫没有冒犯之意。
她茫然转头,对上他促狭的视线,只见他弯眼道:“生命线很长,你会长命百岁的。”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叫梁承措手不及。
有些尴尬。
男人刚想开口调侃。
谁料梁承转而问:“那……事业线呢?”
男人先是惊讶,而后噗嗤一笑,“没看清,再让我看一眼?”
那再无可能。
梁承将手揣进了兜里。
男人却大大方方伸出手来,“蒋星朔,认识一下?”
蒋星朔……
蒋霁月……
见她不伸手,对方笑着收回手,解答了她内心疑惑:“我是蒋霁月的弟弟,你是我姐的朋友吧?我看过你照片。”
“啊……”梁承恍然。
“堂弟。”他补充。
两人一同等蒋霁月下班,去吃宵夜。
蒋星朔开的车。
蒋霁月和梁承两人一同坐在后座,俨然将蒋星朔当司机。但蒋星朔倒是一副没怨言的样子,任凭姐姐们摆布。
“我弟,你认识了吧?”蒋霁月不忘再介绍一遍,“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现在是个正儿八经的无业游民兼啃老族。”
“喂——”听见当姐的这么介绍自己,司机发出悠长的埋怨,“哪有这样介绍别人的。我只是在挑实习工作好不,谁叫苏城这么小,发展空间这么一丢。”他左手扶方向盘,右手拇指和食指比了条几乎瞧不见的细缝。
“那你爸之前不是让你去上海,你去吗?”
“还在考虑。”
“考虑什么啊?”
“离家太远了啊。”
蒋霁月笑,“你留学都没嫌离家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