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珪就把该博主原生性别长出血肉,硕大的宛如鸽子蛋的喉结占据屏幕,手机也被他突然拍桌震得从支架上掉落,镜头最后定格在该博主穿着沙滩短裤的腿毛上的内幕说了出来。
徐微笑到肚子痛,弯腰抱住膝盖。
谢如璋也有点绷不住了:“所以我才说,那个硅胶娃娃其实就是他用来……”
谢如珪突然清了清嗓子。
后排,除了徐微还在笑,兄弟俩通过后视镜交换了一个眼神,意识到,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没有参与成人话题,但是听得津津有味的大学生呢。
谢如璋闭嘴,徐微笑完了,也后知后觉。一时间,车内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就是他用来干什么?”言真适时地接道,“为什么突然不说了?”
“就是他用来诈骗的手段。”谢如珪生硬地总结道,“他已经跑路了,平台正在配合警察调查。没了。”
“哦。”言真说道,“挺圆满的结局。”
接下来,话题又回到了枯燥的生意上。徐微靠着谢如璋的肩膀闭目养神,言真则戴上耳机开始循环那段录音。
谢如珪先把后排的二人送回家,然后掉头,带言真去医院拍片。
他带言真去的是lvjiji长期合作的私立医院,很快就顺利拿到了片子,万幸并没有出现骨裂的情况。但言真淤青的严重程度,还是让医生交代谢如珪要多给言真冰敷,必要的话还要包扎加压。
提着医生开的药、冰袋和弹力绷带,谢如珪找了个商场,带言真解决了晚饭,然后两人才回到颐和原著。
从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起,言真明显感觉到,周末融洽的气氛彻底远去。
谢如珪又变回了那个亲切浮于表面,温柔却疏离的谢老师。
他问言真,用不用帮他上药和冰敷。言真摇摇头,说他自己可以。谢如珪便不再勉强。
他照常嘱咐言真不要学得太晚,注意保护视力后,提前和言真道了晚安,回到了已经彻底消毒,并调整过布局的主卧。
起先,言真只以为这是性压抑,中国人的常态罢了。他依旧每晚奖励自己,不过他再也没在夜晚遇见过失眠的谢如珪。
周三上午,言真考完了最后一门试,晚上不再复习,而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谢如珪。谢如珪超过十点还没有回来,他就给谢如珪发一条晚安的消息,然后回到房间里等。
谢如珪工作越来越忙,每天早出晚归,言真尽量降低存在感,想着也许这个周末谢如珪会轻松点,到时候再想办法温水煮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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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最后一节大学生职业素养与人生规划课结束,京大开始了正式放假。
言真背着背包走在校园里,接到了胡德正的电话。
“言真。”胡德正开门见山地说,“你介绍的那位先生今天来了,不过,他要求更换医生。”
言真很惊讶:“为什么?他有说因为什么原因吗?”
“没有说原因。我告诉他,会根据他的情况帮他更换咨询师,但是对方的资历不如我。他说没关系。我也不好干涉他的个人意愿,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帮他咨询,下一次就是别的医生了。”胡德正说,“单子发给你了,你自己看吧。能做的我都做了,录音你能删掉了吗?”
言真叹了口气:“谢谢你,胡医生。至于录音你不用担心,我早就删了。”顿了顿,他解释,“如果我真的要用录音来做什么,早在派出所里就拿出来了。我保证,那件事到此为止,至少在我这里到此为止了。”
两人客套了几句,言真挂了电话。
言真点开微信,正想看看胡德正给他发的谢如珪的病历证明,然而率先引入眼帘的,却是一个久未联系过的人。
言真把手机揣回兜里,掉头,往西门走。
京大校园面积不容小觑,言真走了二十分钟,才从东门走到西门。他腿上的淤青还没散,肉还痛着,走到那辆几乎隐蔽在道路尽头的车前时脸色很臭。
还不等他敲,车窗就先一步降下来。
“上车。”沈恪说。
“不上。”言真不买他的账,“沈教授,有话快说,我打了滴滴,还有三分钟到。”
他一点面子也不给,沈恪还真拿他没办法,这个小崽子发起疯来能做出什么事,他已经见识过了。
他不想再进一次派出所,更不敢刺激这小子。言真发起狠来能从他身上咬掉一块肉。言真已经让他头破血流过一次了。沈恪怕他。
“录音你是不是没删?”他问,“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我答应过你我要删录音吗?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告诉你,我不会删,我要留一辈子。”言真说,“我没怎么样,但是如果你再联系我再联系谢如珪,我就把录音交给学校。”
沈恪猛砸了一下方向盘:“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可谢如珪还是撤资了,学校取消了我的深造名额。”
言真:“正好,接下来你可以靠自己的努力,老吃软饭算什么事儿?而且我管你的名额是不是被取消了,再敢联系谢如珪,我就用你的丑事,让学校给我保研。”
撂完狠话,言真不再理会无能狂怒的沈恪,走到对面,拉开一辆刚刚停下的滴滴专车的车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