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麽会被雄虫欺负?
是不是你做的不够好?
是不是你的身段不够诱虫?
是不是你受刑时的态度不够谦卑?
是不是。。。。。。
一滴热泪,滴落在了江昭的锁骨上。
他垂眸,发现纳维斯正在无声地流泪。
豆大的泪珠一颗又一个地从那双美丽的灰蓝色眸中落了下来,像是从湖泊里流出水。
江昭第一次发现,那片灰蓝色的湖泊中,居然蕴含着如此浓郁的忧伤。
他从未见过雌虫如此脆弱的模样。
他本能地擡手,拭去雌虫眼角的泪珠。
纳维斯顺势将脑袋彻底埋在了他的肩上。
“谢谢您。。。。。。”
雌虫的声音有些发闷。
“後天打赢了官司再谢吧。”
江昭见他这麽难过,试图转移雌虫的注意力,轻轻拍了拍雌虫的後背。
可他没想,雌虫的注意力还没转移,他尾鈎的注意力先转移了。
他的尾鈎不知何时已经和小纳维斯亲密地互动起来。
救命啊!他的一世英名啊!
好不容易在老婆面前成熟一回,他的形象全被尾鈎毁了!
呜呜呜呜,他真的没有那麽好色。。。。。。
“我丶我们要不先别抱了?”
雄虫满脸通红地看着怀里的纳维斯。
雌虫的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气质。
江昭没忍住又多看了几眼。
呜呜呜,老婆哭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好想亲。。。。。。
雄虫绝望地在心中哀嚎:
江昭啊江昭!你怎麽可以每时每刻都想亲纳维斯?
雌虫短暂地哭了一会儿,如今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见到江昭这副想亲又不敢亲自己的模样,他眸光微动,抱着雄虫脖子的胳膊微微使力。
在雄虫略显清澈的目光中,纳维斯主动吻了上去。
“你丶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江昭在换气的间隙提醒道。
“我已经彻底恢复好了。”
雌虫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
“而且,今天是您给我戴戒指的日子。
您不想深入了解一下您的老婆吗?”
话已至此,纳维斯停下了接吻的动作,将自己的唇凑到雄虫的耳边,用微喘的语气问道:
“老公?”
江昭简直要尖叫了。
他对于老公这个称呼实在是没有任何抵抗力。
他的脑袋已经乱做一团。
视线中,只有纳维斯失神的侧脸和白皙的後背。
当然,还有江昭矛盾的心理活动——
呜呜呜,我真坏,怎麽可以这样对纳维斯呢?
可是老婆的腰真的好软。。。。。。
呜呜呜,江昭你真的出生!
可是老婆真的好香。。。。。。
最终,庄园的主卧里,机器虫鬼鬼祟祟地抱着一张洇湿的地毯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