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没有人可以这麽说我妈妈!
我妈妈不是杀人犯!她不是!
她只是在正当防卫,只是为了保护我!错的人明明就是他!是他们!
凭什麽!凭什麽!凭什麽受害者一旦开始反抗就变得有罪?!
明明该死的人是他!他那种人本来就该死!凭什麽我妈要为了那种人偿命?!凭什麽!
“林漾……”
“林漾……”
耳边模糊传来许多声音,林漾全都无暇顾及。
她全张的黑色瞳仁仿佛无边无际的黑洞,不断将她拖向深渊,拖向那个鲜血淋漓的异乡清晨。
这麽多年过去,“馀锋”还是一点没有变,永远那麽冷血丶自私暴力丶没有人性……
不,或许有一点变了,变得更加惹人讨厌。
像是想证明什麽似的,即使身体早已经因暴怒而脱力,每一处神经和器官都因见到“馀锋”而颤抖痉挛,林漾依旧咬紧牙关吃力地挥起拳头。
怎麽做了这种事还笑得出来?怎麽都已经被我打得还不了手还笑得出来?
你觉得你赢了是吗?看我们就算逃出了那个地方,却还是要为你的死陪葬很高兴是吗?
我告诉你你没有赢!你没有!我们从没有一天被你驯服!
林漾拉开横在她和“馀锋”之间的手。
我要丶我要一个人做这件事才行……这样妈妈就不用自首,不用给那个人偿命了。
你该死丶你该死……
在饮水机前等了两分钟,发现热水温度上升到八十五就停止加热的付春泽意识到饮水机坏了,于是佛系地艹了一遍饮水机,随後下楼等水。
谁知水打到一半,就看到对面楼梯风风火火赶上来一群同学。
“小莹你们上去干嘛?”
“我也不知道,说是有大事,你也快上来吧!”
不是?有紧急通知?
好奇心驱使她盖都没拧紧就立马跑上楼,结果就是一群人围在走廊看戏,听起来似乎是有人在打架斗殴,阵仗还挺大。
这种惊天大八卦的她当然不能错过,嘘着声就挤了进去。
刚进去她就傻眼了。
不儿,林儿,我就打个水的功夫!
眼前这个摁着冯牧在地上打的不是林漾是谁?
冯牧满脸鲜血,眼看着进气都没出气多,再打下去,可真的要死人的!
“喂林漾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老师要来了!”
付春泽扔下水瓶冲过去拦腰抱住林漾,凭借那一点惯性,林漾的拳头好歹是离开了冯牧的身体。
可是林漾你怎麽就这麽执着呢?力气比牛还大,还有新加入的这位!停手哇!
“不是浩子你也来捣什麽乱啊?过来帮我拉住林漾啊!”
“哦丶哦……”
“停手!都给我停手!”
看到冯牧的惨状,介入的老师忍不住道吸一口凉气。
後来来的不止是这层楼的任课老师,就连教导处的主任也跟在後头。
“发生什麽了?是谁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