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青吉双手往两边一拉,表演无实物抽绳子,“把小林绑起来,囚禁在地下室。”
一听这话,四脸惊恐cos名画呐喊,声线颤抖得像海上行驶的船。
“啊……?”
付春泽双手交叉,比了个叉号,“法治社会,可不敢这样。”
“电视里都这麽说,这种情况我是爱而不得,要黑化。”
看棠青吉这麽一张可爱到人畜无害的脸,极力扮出邪恶的表情说出这番话,那表情却像是小猫大发雷霆,几人简直萌翻了。
“林漾那家夥这样冷暴力你,你不难过啊?”江渝开玩笑道,“换一个得了。”
“啧!”越梨给他一肘子。
沈嘉文拍他头,“说什麽呢?”
付春泽曲腿点在他膝盖,江渝差点没摔倒。
江渝:为什麽受伤的总是我?
棠青吉神情认真地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难过,但我不想和小林分开,她需要我。”
其实与其难过林漾和她分开,棠青吉更怕林漾的生命力再次流失。
闻言,江渝揉了揉棠青吉的头顶,笑道:“这样啊,那代表你终于学会爱人了。”
……
“木头丶灯塔丶山……”
微风吹动浅色窗帘,棠青吉躺在江渝的床上闭眼回忆着梦里的画面。
自从那个她变成木头被林漾抱在怀里的梦後,她就陆陆续续梦到许多光怪陆离的梦境。
梦里她总是光着脚在山林里奔跑,像旁观者一样站在山头看着形形色色的人过完她们的一生,偶尔也会扮演她们熟悉的人和她们互动。
梦的最後,那些人哭得很伤心,不停地问她为什麽。
“呼……”
棠青吉倏地睁开眼睛,湖泊一样清澈的眸子里泛起了一丝涟漪。
她擦了擦脸上的汗,腾地一下坐起走到书桌边开始剪辑视频。
家里不方便放器材和设备,江渝家离学校近,棠青吉都把东西放他这儿,和他共用。
两个半小时後,视频终于剪好了。
这是一支把她和林漾的日常,与她的梦境结合的影片,棠青吉打算把它当作礼物送给林漾。
接下来就是包装礼物环节。
棠青吉将视频导到储存卡上,然後将上次和林漾逛街时看到却没买的挂饰小相机拆开来,小心翼翼将网购来的电子元件丶芯片以及导入视频的储存卡装了进去,最後用定制的镜片替换掉玩具相机的透明镜头,才把相机装回去。
这一步比剪视频还要累人。
棠青吉站起来拉伸了一下筋骨,才对着白墙点开改造好的相机,视频正常投影,画面流畅,就是清晰度比较低,声音也很小。
下午江渝在外面拍摄回来,只见棠青吉趴在地上翘着腿写老师留下的改写作业。
“写剧本?”江渝问。
“嗯。”棠青吉转身躺在地上,捧起小说看了起来,“老师布置的作业,从小说里面截取一段,改成十五分钟的舞台剧。”
“啊啊啊……”江渝扔了包,倒在床上无力哀嚎,“还是你班上的作业有意思。”
哪像他啊,都是老师直接给剧本设置场景,让学生组队去拍摄,太没意思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看时间差不多,棠青吉收拾好背包准备回林漾家了,江渝把棠青吉送到门口。
“拜拜~”
“对了,鱼仔过段时间你帮我把这个给小林吧。”棠青吉从卫衣口袋里掏出小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