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通过会长的牵线,林漾也是这个团体中的一员。
有回肖青青想给活动捐钱,但会长拒绝了,会长告诉她们活动的主旨是帮助其他人。但帮助不是强制的,量力而行,帮助他人的前提,是要过好自己的生活。
因此不呼吁所有人都参与捐赠,心意和善意才最弥足珍贵。
会长还俏皮地和她们透露,林漾每年都会往这里打钱,还会给她们拉投资,所以完全不要担心。
而会长还告诉她们,林漾给大家留了句话:责任就让有能力的人抗,雏鸟的责任是快快长大,等到变得更强,变得像雌鹰一样强壮丶高大再来接力。
肖青青觉得林漾的话特别打动她。
每一步,林漾都为她们想到了。
“想想过去的一年真是充实又快啊。”肖青青说。
陆晨:“是啊,听说今年有位女代表带上了关于家暴法的提案,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
“噗呲——”
正感慨是陆晨看向突然笑喷了的肖青青,一脸莫名其妙,“你笑什麽?”
“突然想到会长了。”肖青青哈哈哈笑起来。
这麽一说,陆晨也会想起她俩第一次去参加活动见到会长时,三足鼎立的场景了。
谁能想到当年在机场和她们发声冲突的女生,是在黑粉站潜伏了五年的丶林漾後援会的开创者,她们的大会长冯依然啊?
两人笑了一阵,收拾收拾东西就出门去参加活动了。
大巴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後退,高楼大厦丶拥挤的人潮丶开阔平坦的道路丶绿油油的田野……
肖青青脑袋支在窗边,“此刻,靓靓眼前的风景是什麽样的呢?”
“唔,我看了以前她的采访,她还蛮宅的。”陆晨笑道,“说不定啊,她现在就窝在家里看电视撸猫咪呢。”
“会抱着薯片吗?”
“唔,再点两桶炸鸡。”
“饮料要什麽呢……”
窗外,绿油油的田野不断後退,卷起的风将粉白的花瓣吹落进了金灿灿的海湾。
海湾旁的沿山公路有一个种了很多花树的岔路口,走进……哦不,往岔路口右手走是一面森绿的藤蔓墙。
藤蔓墙边有个穿着儿童套装背着小书包戴着黄色渔夫帽丶像螃蟹一样挪动并用手和墙壁做对抗的两岁小孩。
“咚丶咚丶扑通!”
小孩一下掉进了藤蔓墙里,她摇摇晃晃站起来爬上楼梯,甜甜地朝坐在屋檐下看书的女人喊道。
“呀!”
书本後的林漾头发长了不少,用根黑色皮筋扎在後脑勺,剩馀散下来的发尾沿着肩颈的弧度翘起,她鼻梁上架着副黑框眼镜,镜片後的眼睛依旧漂亮锐利,整个人从内到外透着沉稳而内敛的气息。
听到堂堂的声音,林漾放下书,刚摘下眼镜,小象一样敦实的白瓷娃娃便扑进了她的怀里。
差点被扑倒的林漾将堂堂扶正,把勾在她脖子上的帽子给她戴好。
“自己走来的?”
堂堂没回答,只是一个劲地抱着林漾,笑呵呵地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她的脖子。
林漾有些无奈,这小屁孩她是一天没带过,怎麽就专爱找她玩呢?
突然间,堂堂松开林漾,指着自己说,“加一。”
“加一?你学算术了。”林漾夸奖了她两句,见她似乎并不满意,想到小孩可能发音不标准,猜测道:“你冷吗?要加衣服?”
林漾转眼看了看院子里斑驳的阳光,心想这儿的温度虽然比外面低几度,但现在是夏天不至于冷啊。
见林漾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堂堂又指着自己後背的背包,奶声奶气说,“阿糖。”
“书包可不是用来装糖的。”林漾轻轻刮了下堂堂的鼻尖,笑道,“只能装一颗。”
堂堂使劲摇摇头,着急地指了指书包又指了指自己,一脸认真地掐着林漾的脸,“糖丶阿糖,窝是阿糖,鱼加一。”
林漾温柔地笑着学堂堂嘀咕,“窝系阿糖丶鱼加一……”
鱼加一……馀佳宜?
林漾神思一错,睁大眼睛望着落在堂堂脸上斑驳的光影,恍惚道,“阿汤?”
堂堂为林漾终于猜对她的意思而高兴,兴奋地拍手,头如捣蒜。
“你真的是阿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