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掐住大腿,疼痛告诉我这不是梦。
我继续翻看着病历本,上面的字迹在台灯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胶质母细胞瘤"几个字边缘模糊,像是被水晕染过多次。
我颤抖着用手指摩擦,墨迹竟然脱落了——下面是另一行字:"药物性精神障碍"。
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把我吓得浑身一抖。
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信息:“他们不是你的朋友。查查三年前的本地新闻。”
我打开电脑,手指在触控板上打滑。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在搜索栏中输入了“滑雪事故初中生”这几个关键词。
按下回车键后,一则旧新闻立刻跳了出来:《四名学生滑雪意外,一氧化碳中毒致昏迷》。
配图中,四张熟悉的面孔让我胃部绞痛——何旭、王毅、余思思还有冯乐语。
我突然意识到,何旭并不是我的高中同学,他和其他三人一起,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于那场滑雪事故。
那么,今天在操场拦住我的是
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我猛地回过头,宿舍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一条缝,门外走廊的声控灯突然亮起,惨白的灯光照在地上,形成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一直延伸到我的床前。
我冲向门口,走廊尽头一个黑影闪过。
不是苏瑶——那是个穿着白大褂的高大身影……
在学校和医院之间来回奔波的日子里,我逐渐开始留意并记录下每天所出现的异常现象。
周一,我注意到水杯底部有一层白色的沉淀物,仔细观察后现这些沉淀物并非普通的水垢,而是一种带有金属味道的物质。
周二,我现苏瑶的指甲缝里藏着一些类似药粉的蓝色物质。
周三,我的病历本被人翻动过,而且多了一页手写的“治疗进展”,这页纸上的字迹陌生而潦草,内容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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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我在枕头下意外地找到了三粒从未见过的橙色药片,我将它们藏在钱包的夹层里。
第二天当我再次查看时,却现这三粒药片已经变成了一堆粉末。
就在同一天,我注意到主治医师的领带上沾着一些同样的蓝色粉末。
我的幻觉也变得越来越真实。
有时,我会看到同学们的脸上突然浮现出尸斑,转瞬又恢复正常。
走廊的墙壁也开始渗出一种带着消毒水气味的液体,而那些擦墙而过的学生们却对这一切毫无察觉。
最令我恐惧的是那个御守。
我明明记得自己将它扔进了校园湖里,可第二天它却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我的书包里。
御守里面原本的白色粉末竟然变成了淡蓝色,而且还散着一股医院消毒剂的味道。
我在图书馆找到了当年的报纸原件。
新闻里没说的细节:四名学生的尸体从未找到,雪崩掩埋了整个度假村。
报纸照片上有个模糊的身影——穿着白大褂的成年人站在救援队后方。
他的胸牌被故意拍糊了,但我认出了那个独特的领带夹——和我的主治医师戴的一样。
回到宿舍,我现抽屉里的药瓶被调换了。
新药瓶上的标签是手写的,字迹和苏瑶的课堂笔记一模一样。
我假装吞药,实际把药片藏在了舌头下面。
半小时后,视野边缘开始出现蠕动的黑影。
镜中的我倒影开始自主行动,对我做出口型:"他们在看着你。"
我注意到宿舍的烟雾报警器闪着不正常的红光,我爬上桌子检查,里面竟然藏着一个微型摄像头。
生日前夜,我决定去医院查一查,解多日来困扰我心头的谜团。
夜色如墨,街道上的路灯将我的影子时而拉长时而缩短。
医院的后门静悄悄的,保安室里的保安正趴在桌子上打盹。
我小心翼翼地溜进档案室,档案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纸张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