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迁,你过来,你过来我告诉你万稳怎麽死的。”张贞被柳实茱铐在桌腿上,哭着说。
“那时候,我让你提离婚,你还给我说了什麽,你记起来了吗。你说,如果你和我结婚了,你无法保证不会继续找小四。”
“你知道我是个渣男,还跟着我。”许思迁说。
“你是渣男,你最渣。可是我就是爱你。”张贞哭着说。
“可我不爱你。”许思迁说。
“那你为什麽对我好!”张贞质问道。
“因为你让我回到了当初的感觉,大学与万稳刚恋爱的感觉。如果你再耐心点,万稳可能会主动提离婚了。”许思迁说。
张贞疯了似的大笑了几声,“第一次我拿着你的手机联系的万稳,我找了她三次,让她离婚,她不应,她让我找你,让你先提离婚。”
许思迁眼中噙着泪,脑子里一团糨糊。
“9月28日,你在加班,我又去找了万稳,求她离婚,她真的很执着。我只能把她捆绑起来,胶带封嘴……是不小心啊,她就晕了过去,然後死了。你说,她怎麽这麽执着,怎麽就不能离婚。”已经看不见张贞脸上的泪了,她像是与朋友交谈似的,轻松地说着。
啪——!
许思迁的巴掌落在张贞右脸上。
柳实茱丶柳实萸猛地擡手去挠了挠短发,齐齐侧脸望向另一边不去看他们。
“我承诺过,会一直爱万稳,会一直对她好。”许思迁喃喃道。
“……哈哈……太可笑了,实在是好笑得不得了,一直爱万稳?一直对她好?”张贞的笑声把隔音的调解室的墙壁都穿透了。
突然,她停止了笑声,怒视着许思迁,一脸狰狞,擡手轻轻拍打自己的右脸,“出轨了整整两年,你还有脸说出口啊!”
“我是出轨了。我是为了万稳,为了维持我和她的感情,我要从你身上找到热恋时的感觉;只要感觉找到了,就能继续维持我和万稳的感情。”许思迁说。
张贞的眼神比北极的冰川还冷,比哀牢山的深林还阴森;她恶狠狠地剜了许思迁一眼,“我和王良去了酒店,还能干什麽,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许思迁,你比王良差远了。你知道我在王良胸上看到什麽吗。王良的左胸纹了他爱人的名字PSG,你如果有王良一半好,万稳会死吗。”
她停顿了一下,冲着许思迁勾了勾手指,认真地说:“你过来点,我告诉你个秘密。”
许思迁鬼使神差似的靠向张贞。
张贞挺直腰板凑近许思迁,还差少许就可触碰到许思迁的下颌,“王良说,即使万稳不死,他也会上她。”
“啊——!”
尖叫声以闪电之速穿刺衆人的耳膜。
柳实茱丶柳实萸迅疾跃过长桌,拽开张贞。
许思迁的脖颈间渗出一股红液体,血液迅速覆盖了牙印,浸红了许思迁的白衬衫。
“一起死吧,许思迁!”张贞狰狞着面孔,冲着许思迁大吼。
……
又一轮审讯结束後,一名刑警押着张贞去了技术科。张贞配合着技警画出了王良的肖像。
鉴于张贞交代了全部,何酝决定明天释放许思迁。
“逮捕了王良,万稳的案子就能结了。”祁笠说。
何酝应了一声。
坐在一旁的柳实茱嘟囔了四个字“见异思迁。”
柳实萸摊了摊双手,“不对!是见贞思迁。”
祁笠看了一眼手表,会议室里的人散去了,何酝也不知去了哪里,案子终于水落石出,也到了回学校的时间了。
过了一会儿,仍不见何酝,祁笠的手指胡乱点着手机,没有何酝的联系方式,也没有微信。他起身走出了会议室,刚拐到刑侦支队出口处。
“祁教授,你干麽去啊。”彭决在身後喊了一声。
祁笠转过身去,“回学校。”
“你的车……”彭决提醒了一声。
“哦,车在学校,没油了。”祁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