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终于还是没有立刻给出答案,而是沉默片刻後轻声回答:“我所确定着,我所喜爱着的人就是您,如果您变了,我当然也会喜欢变了的您。”
星野佑还是不依不饶:“如果我隐瞒了你——我骗了你呢?”
“我经常预设会发生的各种情况,这恐怕需要根据您具体做了什麽来衡定。”
费奥多尔轻声说:“但我确信,无论是气急,还是伤心,我至少愿意相信您的本心并非如此。”
本心。
星野佑忽的颤了颤,张口结舌。
“费佳……”
他的声音低了许多许多。
星野佑轻声说:“如果我说,我现在就想去见你,你会怎麽说?”
费奥多尔默了默,回问:“您回带来怎样的答案呢?”
于是,星野佑说:“大概,是你所期待的那个。”
手表应该要带上,相册应该要带上,那只小熊……也带上吧,还没有忘记松香和杂七杂八的小东西。
就这样在夜深时来到了费奥多尔的家门前,他似乎已经等候多时,门铃刚刚按响,门扉就已经打开了。
星野佑深吸一口气,大概是有许多话想要说,可真真正正见过几个月没有见过的人,还是下意识的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有着漂亮紫眼睛的友人。
或者,是恋人。
星野佑的身上带着风雪的气息落在发间的雪花融化,湿润了头发,费奥多尔穿着一件绒绒的毛衣,是相当少见的,比他温暖的费佳。
他闷闷的开口:“费佳,我收到了。”
没头没脑的话,却并不妨碍聪明的费佳先生接上脑回路,于是他配合的低声询问:“那麽,您要接受我的心意吗?”
星野佑没有放下背包,没有脱下外套,来之前计划了千百种含蓄的回答方式,现在通通忘了个干净。
馀光瞥见一抹绿意,星野佑再度混乱的大脑陡然冒出了一个典故,他深吸了一口气,干脆的擡头吻了上去。
在费奥多尔讶异的眼神之中,星野佑退了下来,撞上去的唇瓣有点疼,他的眼神不好意思的游离着。
星野佑嗫嚅,自己似乎也觉得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喜欢一个人是怎麽样……但我应该是喜欢费佳的,毕竟从我听见你的告白到现在,我都在下意识的抵触着拒绝这个选项。”
是喜欢的,当然是喜欢的。
他从费奥多尔的怀中脱出,将背包放在一边,又把厚重的外套挂去门边衣架上。
费奥多尔迟迟不说话,星野佑觉得自己有点尴尬,刚刚想说点什麽,又被人从背後抱住。
费奥多尔的下颌搭在星野佑的肩上,对这人的心思洞若观火:“您刚刚亲我,是因为槲寄生麽?”
——就在那旁边的圣诞树上,青脆的槲寄生倒悬在上面。
星野佑有些尴尬的眨眼,没有挣脱,又不敢偏头去看笑吟吟的费佳,只是点了点头。
——就在那旁边的圣诞树上,青脆的槲寄生倒悬在上面。
星野佑有些尴尬的眨眼,没有挣脱,又不敢偏头去看笑吟吟的费佳,只是点了点头。
费奥多尔却笑的更漂亮了:“您真可爱。”
他温柔的安抚住了尴尬大爆发的星野佑,牵着他的手走到了圣诞树边:“现在,我还可以吻您吗?”
他问的有些郑重,像是一种许诺,星野佑固然觉得尴尬,却也无所不应。
于是予取予求。
两个圣诞节之间,不出四十八小时,恍然的失而复得替换成了另一种形式的所属于满足,至少现在,星野佑有足够的立场与名义去谴责费奥多尔的默不作声。
但没有关系。
风雪透不过窗,室内温暖如春,在温存之後,或许他们有着足够的时间去理一理那些早就算不清的帐。
而现在,槲寄生会为他们送上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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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写了五六千卧槽怎麽跑偏了,绝望重写就这样[裂开]
总之结束啦!!下一章开始伦敦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