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种时候,大多在昏暗灯光下,第一次直面这样明亮的光线,她有些不自在。
梁京濯吻了吻她的耳朵,喘着气应了声:“好。”
随後跪立起来,摸出刚刚掉进沙发缝隙的手机,在智能家居系统中操作了一阵。
客厅的灯光骤然熄灭,落地窗外,属于城市也最繁华的夜景投射进来,也足够视线看清。
吻再次落了下来,唇瓣丶耳朵丶脖颈……
滚烫的掌心扯住薄薄衣衫的下摆,想要帮她脱掉。
柔软的手心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等一下……我自己来。”
这件衣服用料属于高支羊毛,很薄,容易变形,他这下一扯,怕是以後都不能穿了。
梁京濯停下了动作,撑起身子看着她,一丝不茍的发型已经稍见凌乱。
有些热,他将衬衫脱掉。
谢清慈坐了起来,轻轻抿着唇,撑着胳膊,握住衣摆两侧,套头脱了下来。
丝滑长发,锦缎一般从衣服领口滑落出来,搭在白嫩纤弱的肩头,随後又被过手去……
梁京濯看着她动作,只觉得越来越紧绷。
谢清慈只解开了扣子,没脱,她还做不到在他注视下这样主动。
但对于梁京濯来说不重要,在她停下动作那一瞬间,就直接吻了上来,剩下的他来。
肩背再次接触身後的沙发,皮面微凉,谢清慈瑟缩了下肩膀,那之前没能落下的吻落了下去。
……
期间,梁京濯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动作戛然而止。
双唇严肃地抿成一条线, “家里没有……”
他没带她住过这里,也没想到她会忽然过来,根本没有准备东西。
在他决定出去买的时候,蒙在抱枕下的人低声开口:“我买了……”
去超市采买食材的时候,在货架上看见时,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带了一盒。
“在主卧的床边柜里……”
她同样也没想到,最终会是不在卧室里。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站起身:“我去拿。”
谢清慈彻底不想从枕头下出来了,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从沙发边离去的脚步声折返。
薄膜纸撕开,片刻後,沙发再次承重下陷。
捂在脸上的抱枕也被拿开,上方的人抚一抚她脸颊边微微汗湿的头发,“不热麽,捂着脸做什麽?”
承重覆压。
中途,贴在耳边的嗓音,低哑性感,问她:“喜欢超薄的?”
谢清慈买的时候根本没细看,只看了尺寸型号,就直接从货架上拿走了。
明明是一句陈述,传进耳朵里却如同蓄意挑逗,她很想将他的嘴巴缝起来。
……
最後一次结束时,谢清慈觉得自己要死了。
……
谢清慈是没有洗澡的力气了,梁京濯抱着她去的浴室,很有道德的没再折腾她。
洗完澡,谢清慈躺进主卧的大床,连头发都不想吹,闭上眼睛只想睡觉。
梁京濯穿好睡衣,又找出她的睡衣给她穿上,随後拿出吹风机,坐在床沿,替她吹头发,吹干後,将吹风机放回去,走回来,在她身边躺下。
谢清慈像是睡着了,轻缓呼吸,一动不动,片刻後才动了动唇,“你离我远一点。”
刚刚最後在落地窗前结束时,要不是她只买了一盒,他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奈何空掉的盒子没给他机会。
闻言,梁京濯想伸手揽住身边人的动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她揽进怀里。
甚至很没自知之明地反问:“为什麽?”
还好意思问为什麽。
谢清慈睁开眼睛,想起刚刚眼前是城市璀璨夜景,身後是滚烫身体,进不得退不得的两难境地,脸又红了起来,“你这样我以後不来你这里了。”
最後居然还在她耳边禁忌dirtytalk,喘息着咬她耳朵,叫她宝贝。
梁京濯对此不能理解,依旧是,“为什麽?”
那副无辜又不知原因的模样,像是刚刚的人不是他。
谢清慈不想和一只复读机说话,转过身去。
身後的人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亲了亲她的耳根,“你多来几次,我就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