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回到永安宫,姜新馀低声吩咐心腹嬷嬷:“去查查今晚当值的太监中,是否有形迹可疑的,记住,要暗中查访,切莫声张。”
嬷嬷领命而去。
姜新馀看着蜷缩在榻上,仍止不住发抖的姜晚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掳走晚宁,与陷害晋王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那这个人显然是知道些什麽,不仅在针对晋王,更不想让她们和萧王扯上关系。
不管是谁在背後搞鬼,敢动她姜家的人,她定要其付出代价。
另一边。
大明宫外。
晋王跪在青石板上,额头紧紧抵着冰冷的地面,不停地喊道:“儿臣冤枉,请父皇明鉴。”
“儿臣从未做过那等茍且之事,定是有人恶意构陷,意图败坏儿臣名声,动摇皇家颜面啊!求父皇彻查,还儿臣一个清白。”
他一遍遍地叩首,额角不惜磕出了血痕。
殿内,明黄的烛火摇曳,映着龙椅上那道威严的身影。
嘉庆帝听着外面的高声辩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方才宴会上发生的一切,那不堪入目的场面,早已通过内侍的口传遍了宫廷内外,甚至可能会泄露到宫外,成为百姓茶馀饭後的笑柄。
皇家的脸,几乎被这个儿子丢尽了!
“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在这里喊冤?”
嘉庆帝猛地一拍龙案,杯盏倾倒,茶水溅湿了明黄的龙袍,他却浑然不觉。
“若不是他自己行止不端,给了旁人可乘之机,谁能凭空构陷他?”
旁边侍立的太监吓得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嘉庆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道:“去,把舒贵妃给朕叫进来。”
舒贵妃早已在偏殿等候,听闻传唤,心下咯噔一声,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她整理了一下衣襟,强作镇定地走进正殿,一进门便“噗通”一声跪下,膝行几步:“臣妾参见陛下。”
嘉庆帝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刮过她。
“舒贵妃,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好好的百花宴,被你们母子弄的乌七八糟,闹出这等丑事,你们让朕的脸往哪搁?”
舒贵妃脸色惨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泪水瞬间涌了出来,一副委屈却不敢辩解的模样。
“是臣妾失察,是臣妾教导无方,求陛下息怒,饶过晋王这一次吧,他只是一时糊涂……”
“糊涂?”
嘉庆帝怒极反笑。
他指着殿门,声音陡然拔高:“让他赶紧滚回晋王府去,在府中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一步都不准踏出府门。”
舒贵妃心中一松,知道这已是陛下能给出的最轻处罚,不敢再多言,只能含泪应道:“臣妾……遵旨。”
她出门,拉着不依不饶的晋王离开。
再求下去,恐怕就不是只被禁足那麽简单。
……
翌日晌午。
云姒一睁眼,感觉自己的腰快断了,浑身像是被什麽碾压过一遍,骨头快要散架,嗓子又干又哑。
她醒来後,在床上躺了好久。
昨晚,她都不知道是什麽时候结束的。
当时,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会不会死?
会不会被这男人折腾死?
死在床上?
那太丢脸了。
云姒此刻有种劫後馀生的感觉。
她以後,再也不敢撩拨他,再也不敢手贱乱摸,更不敢怀疑他……不行。
这哪是不行,这是变态。
是禽兽!
云姒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
她本以为,她的身体经过这一两个月的调理,已经变得很强健,没想到,在秦野面前如此的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