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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双迷离十四 他竭力不让心生波动(第1页)

第34章双迷离(十四)他竭力不让心生波动。……

“啊?”

杜仲捧着碗,对九鲤这总结简直吓一跳,只把一双箸儿悬在半空,迟迟落不到碟子里去。半张着嘴,下巴上还挂着颗饭粒子,显得一副蠢相。

九鲤瞅着他一连翻了二百记白眼,怎麽会有人以为他们是龙凤姐弟?!他这样子,绝不可能同她是一母所出,没这可能!

晨光艳艳地落一片在炕桌上,她伸过胳膊去,透着光能看见袖里她的皮肉,逐渐蜕脱了丰腴的稚嫩脆弱,倒是女人纤柔坚韧的情韵一日比一日显现出来。

她用手擡起他的下巴颏,把他的嘴阖拢,“吃饭不要张着嘴,叔父没教麽?!”

杜仲忙把嘴里的东西粗嚼两下咽进肚皮,欠身过来,“你说师父喜欢你娘?你亲娘?”

她自信地点头。

“你怎麽知道?”

“我猜的。”

他也不由得翻个大白眼,“那我也大胆猜一下,你会不会是师父与你娘的私生女?”

九鲤顿住手,倘按年纪算,庾祺就当是十一二岁的年纪生下她,这年纪的男人生孩子,虽然少见,也不是没有!

她只觉悚然,忙放下箸儿,“会有这可能?”

杜仲嘿嘿一笑,“你想啊,不然师父为什麽肯收养你?为什麽连老太太问你的身世他都不愿说,没准正是因为年纪轻轻就胡来,所以脸上无光。”

九鲤紧蹙眉头想了半晌,突然擡手打他,“少胡说!”

他笑倒在榻上,她听见他放诞的笑声,心里渐渐松了口气。没可能的,庾祺和她长得一点也不像,何况庾祺从没有露过这种意思,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狠剜杜仲几眼,“你快别说这种玩笑,我吓也要吓死了。”

“师父是你亲爹难道还不好?”杜仲笑得肚子疼,慢慢坐起来,“谁让你先胡诌?师父喜欢你娘,亏你想得出!”

“我不过是胡乱那麽一想。”

“那你怎麽不想想,也许师父与你亲爹颇有交情,所以才收留了你。”

九鲤握着箸儿遥思,也没这可能,在她模糊的记忆里从没有“爹”出现过,只有娘,也只是一个窈窕而冷漠的背影,她每逢想到就觉着心酸,她娘似乎不大喜欢她,好在有庾祺,是他在漫天苦痛中抱起了她。

杜仲见她像在想着什麽难过,便把碗敲敲,“快吃吧,吃了咱们还要出去,昨日师父不是说了麽,万三屋里搜出的刀虽是凶器,可还得去核准。”

九鲤撇下嘴,将渺茫记忆掀过,当即便搁下碗说不吃了,忙坐去镜前挽发。

不一时便整妆出门,走到院中,见蔡晋没穿官差服色站在院里,怀抱一柄十来寸的刀,一双眼睛毫无情绪地望着北屋那两扇阖拢的门。

她有些猜到他来的目的,心里虽有两分怕,却也走过去和他道:“我叔父巡诊去了,你要是有事,不如去找张大哥?”

蔡晋回过神,脸上刹那惊愕,而後落拓一笑,“有些话只有和庾先生才好说。”

“那你等一等,现今好些病人都痊愈了,叔父巡诊很快就能回来。”九鲤打量他一回,点点头领着杜仲离园而去。

蔡晋今日既然来了,就不会跑,在廊下坐了会,果然见庾祺与一班大夫回来。

庾祺看见他从廊柱子後头绕步现身,倒有点意外,还以为他要宽些时日安顿家人,难道早早过来是怕自己後悔?

开了门,他没请他进,蔡晋自跟进来,阖上门,朝庾祺的後背双手托起一把长刀,“庾先生。”

庾祺转过身看他一眼,接过那刀,走去椅上坐下,“你就是用这把刀杀的关展?这不是衙门常规的佩刀。”

他笑笑,“这是我兄长从前请人打制的,他喜欢刀。”

庾祺抽刀出鞘,举在面前看,“唐制障刀,盖以障身以御敌,用于近身格斗。你兄长果然是个好捕快,他一生羁匪杀盗,报效朝廷,你反倒成了个杀人凶手。”

“报效朝廷有什麽好处?死後一家老小还不是连吃饭都成问题。”

庾祺手稍一扬,收刀入鞘。蔡晋看着不免诧异,却一句多馀的话不说。庾祺睇他一眼,这样管得住好奇心的人,一旦打定主意,是撬不开他的嘴的。

他把刀搁在旁边桌上,一笑了之,“说吧,你来,是想求我什麽?”

蔡晋双膝落地,“关展是我杀的,与他人无干,请先生不要再追查了。就算您再查,也是无凭无证,先生不是官府中人,何必去枉耗精神?”

庾祺在缄默中扬起微笑,“你而今跪在这里,想必是已无後顾之忧了,既然你已甘愿赴死,我还瞎操什麽心?起来吧,我这人福薄,受不得人家的跪。”

没想到他如此好说话,蔡晋有些不敢信,踟蹰着起身,“先生真的不再往下追究?”

“往下追究,你就会指认主使之人?”他自笑着摇头,“你知道反正自己已是难逃一死,不如独自承担,保全想保全的人。保全了她,以她大方的性格,必也会保全你的家人往後都是吃穿不愁的日子。只是我有些好奇,你们这样到底是因为情,还是因为利益?”

问得蔡晋一怔,半晌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她清楚,但没同我说过。”说着凄然地笑了笑,“本来男女之事就是笔糊涂账,说不清的。”

庾祺歪着眼审度他片刻,将那柄障刀丢去他怀里,“去找张达吧,编好你的罪供,他虽愚笨些,可你们齐大人却没那麽好糊弄。”

他接下刀,放了心,“齐大人从不在意我们这些小人物的事。”

庾祺紧了紧眉头,看着他开门出去後,自走到门前来慢慢踱着。齐叙白不在意小人物的事,那他揽这两桩案子在身上,意欲何为?

恰是此时,九鲤亦紧着眉头在一间厨房里乱看,说是厨房,简直不像样!一件完好的炊具没见,纵有几只碗碟也破得不成样子,竈冷得像几百年没烧过,墙下堆的净是些落了灰的扁担木桶。

有个男人歪在那门上笑,“那些是从前有个挑泔水的落在这里的,破了,使不得,谁都懒得丢它,就任它堆在这屋子。”

九鲤一听原是泔水桶,万幸自己的手还没触到,她忙把手缩回来,直起身,瞥了那男人一眼,嘴唇翕动两下,没听见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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