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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叛叔父再枯荣免费阅读 > 第96章 齐梁界〇八 永远听我的话记住没(第1页)

第96章 齐梁界〇八 永远听我的话记住没(第1页)

第96章齐梁界(〇八)永远听我的话,记住没……

归到家中已过三更,阖家仍在等着,一听见敲门,衆人便拥至仪门,雨青绣芝各擎着灯将九鲤上上下下照了个遍,唯恐她在外面有何闪失。

庾祺一甩胳膊,将她掼进院中。九鲤没站稳,跌在地上,杜仲与阿祥忙要搀扶,不想庾祺怒声一呵,“谁都不许扶她!”

衆人皆吓得不敢动,又听他冷笑道:“你们还怕她有什麽差池麽!她自己都不怕,敢和人深更半夜跑到郊野地方去,还要去跟着人进京去,哼,她自己都不拿自己的安危当回事,你们还闲操什麽心!都回去睡!”

大家只得一步三回头,各自回房去歇。院中顷刻变得黑压压的,大概是年纪身份上的威慑,即便他没大打过她,九鲤也不免胆战心惊,她只得捂着胳膊自己爬起来,垂着脑袋望着他的黑色衣摆在风中摆动,像一面威严的旗帜,她一动也不敢动。

庾祺忽然揪住她後颈上的衣襟又往二院走,杜仲从未见庾祺发过这样大的火,劝也不敢劝,求亦不敢求,只得跟在後头眼睁睁看着九鲤脚尖点地走得趔趔趄趄。

正替九鲤提心吊胆,庾祺忽然回头摄他一眼,“你还不去睡跟着做什麽?你是不是也想挨顿打?”

他忙不赢地掉头从院中过去,一阵风似的卷进屋,阖上了门,熄灭了灯。

旋即“砰”地一声,东厢房的门也被庾祺摔来阖上了,九鲤这一路踉踉跄跄,终于跌进黑暗中,稍後才又适应了这屋里的黑暗,有片月光斜进窗来,看见庾祺黑色的影子逼到她面前来。

她这时候哪还顾得上胳膊疼,只想跑,他这回是真动了肝火了,没准真格打她一顿。

她拔腿便跑进小书房里,往书案後头躲,“我本来是想着明天一大早就托馆驿的人给您送个信的!我并不是不辞而别,只是我怕先告诉了您,您不许我去!”

庾祺转逼到书案一侧来,“你去京城想做什麽?”

“我想去找我爹,叙白说我爹有可能是当今皇上!”

他笑了一声,辨不出息怒哀愁,只是种轻轻的嘲讽。噢,原来她要去找她那九五之尊的生父,做她金枝玉叶的公主,过她富贵荣华的日子,他给她的,她永不能满足。

就像他孝顺了老太太这十几年,她嘴上不说,但他知道,她心里永远惦念着他大哥。

九鲤等了会,见他仍默不作声,不知在寻思些什麽,她想到从前一提亲爹娘的话他就生气,大概是误会了,连忙摇头,“我不是丶我只是想——”

“你想什麽?你无非是翅膀硬了,想离开我了,所以你不惜冒着风险跟着个男人自私逃家。”他喉管里似飞着沙,声音有些颤抖沙哑,一颗心里也像管不住地要长出双手来,去扼住她的脖子。

她连声辩解,“叙白又不是生人,认识大半年了,还常在一处办案,况且他又是个县丞,知法守礼,断不会对我做什麽卑鄙无耻之事。”

“是麽?你这麽了解他?”庾祺的声音反而格外幽沉下来,听着仿佛还带着笑。

这时候他笑绝不是什麽好兆头,九鲤想到叙白挨的那一掌,不由得胆颤,把声音一低再低,极尽认错的态度,“要是别人,我也不敢私自跟人走。”

没承想这话反而愈发触了庾祺的霉头,听她的意思,叙白在她心里倒是个十分值得信赖的人了,不论他从前警告了她多少回,她也是信叙白信得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他背对着窗户上的月光,面目模糊不清,声音一度又冰冷下来,“从小到大,我有没有教过你,不要随便轻信别人,更不要随便跟人走去我看不到的地方?”他微微仰起头来,“看来我是白教你了。”

九鲤待要分辩,他却一伸胳膊,将她拽到跟前,“要怎麽教你你才能长记性?嗯?”

她此刻才看清他的脸,不过找她找了一夜,就似乎憔悴了许多,双眼也熬红了,似乎有什麽将要从那红血丝里迸发出来。她在他漆黑的瞳孔里看见自己微小的发抖的影子,渐渐语无伦次,“我记得住,我一直记着的。”

“不,”他望着她的嘴笑,“只有痛才能让你长记性。”

话音一落,他就朝她。咬上来,咬。她的嘴,咬她的脖子。

九鲤感到他的呼出的气,粗糙烫人,像烙铁悬在她皮。肤上移动,叫人猛地提起一颗心,屏住呼吸。

她听见“歘”一声,没了遮蔽,风丝拂到她心口上来,刚觉得冷,却又有点尖锐的疼痛,她想低头看,才发现是向後仰倒着,桌面贴在背上,很凉,但她也是此刻察觉了才觉得,因为身上火热。

她要费力将脑袋从桌上擡起来才看得见他埋在她心上的脑袋,觉得不安全,像迷了路,慌张恐惧。想拉他上来,来抱住她,遮挡天上的黑暗,她伸手在空中胡乱捞着,一声一声地喊“叔父”。

他偏不来抱她,以往的确太纵宠她了,对她有求必应,所以才养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其实天有几高地有多厚又有什麽要紧,他不过是要她知道,她飞不出他这片天,她的性命是他救的,人是他养大的,她的血肉她的灵魂,哪一样不是他铸就?!他将她往下一拽,拽到书案边,朝她逼得更近,毫不留情地陷进她温暖的血肉里。

她在混乱中将眉头紧皱着,刚一出声他就来捂住她的嘴,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刻,大家都还没有睡熟,稍微大声点都听得见。窗外蓝阴阴的天变得更模糊了,月亮像团灰迹印在窗纱上,在他身後,他的身影比天还黑,她背下的书案成了一片汪洋大海,她在海上颠沛,他就是她看得到却够不到的浮木。

有泪沾在他手上,她不知道,他也给她的眼泪灼得一痛。

她的脸被他的手遮住大半,一双汪满水的眼睛显得格外脆弱妩媚。渐渐他又被她哭得心软,揽她起来,抱她在怀里,一面狠狠鞭笞,一面温柔告诉,“你要听话,永远听我的话,记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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