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回来,她顿时笑开来。
怀香起身行礼,诸仆行礼。
周缙眼神不离她,大步上前,撩衣摆上台阶,站到了她的面前。
眼神在她身上逡巡。
她冲他抛了一个媚眼:“好看吗?”
“嗯。”酥磁的声音从他喉咙溢出。
他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怎在外面?”
“看怀香姐姐拿着绣棚从廊上走过,忍不住叫住,技痒指点一二。”
一边的怀香赶紧跪地:“当不得姨娘一声姐姐。”
李蕖不解。
寻常都是这样称呼的。
周缙淡声:“下去吧。”
怀香如释重负,告退离开。
“之前给你的玉牌呢?”
“正巧带了。”她有随身携带这枚玉牌的习惯。
因为用起来方便。
将手从他手中抽出,她低头从腰间解下玉牌来给他:“怎麽了?”
他另外一只手伸出来,是个缠着璎珞的金项圈。
他将玉牌挂在了金项圈上,戴到了她的脖颈上。
她的脖颈上已有紫色珍珠项链,珍珠项链圈小,搭在衣服外面锁骨的位置。
金项圈较大,玉牌正好垂在她胸口。
加上今日穿的衣裳花色繁复,倒也不违和。
他握了握她的手,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爷去换身衣裳。”
她嗔他:“妾额间有花钿,好容易描上的,别给妾弄花了。”
他喜欢看她生动的模样,眸中染上柔色。
“看什麽看!自己换去吧,妾不伺候。”
她佯装生气,推他去了房间,不想伺候他换衣。
他想到今晚大宴正规,便没拉她进屋。
弄花了妆,她真生气就不好了。
待他出来,他已经换了一身同样重工刺绣的衣衫,跟她相配。
他对她伸出手:“走吧。”
她指了指自己的衣裳:“缙郎确定?”
“嗯。”他脸色温暖。
见她迟迟不肯伸手,上前一把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
柔软纤细,指尖凉凉,跟他火热的略显粗糙的大掌一点不一样。
刚才没能拉她进屋的遗憾,全部涌向掌心。
他玩她的手,似在调弄手的主人一般。
她并未察觉到他的想入非非,任由他对她的手揉搓捏按。
他面上依旧一本正经:“家宴,不必拘礼,就跟平常一样就行。”
“可妾今日打扮委实逾矩,缙郎定要护着妾。”
“嗯,有什麽爷护你。”
“护一辈子吗?”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