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通她不信吴叙白的原因。
他起身:“他们在你房间等你,祝你今夜玩的开心。”
吴叙白缓缓从地上爬起,握紧了袖中的拳头。
他不在乎自己如何,他想要她活得自在。
他跪在那儿,好半晌声音平静开口。
“殿下,我後悔了。”
萧琮坐到主位,端起杯子淡淡扫了一眼吴叙白:“本世子也後悔。”
吴叙白擡头看他:“殿下,容她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吧!”
萧琮浅啜一口茶:“本世子後悔没有早日让她承宠。”
“她这般容易受孕。”
“若早日承宠,这会儿她应该是本世子的孩子娘。”
“可惜世上没有後悔药。”
搁下杯子,他擡眸看向吴叙白:“看你跟本世子一样後悔,本世子心中舒坦些许。”
吴叙白继续劝:“她不爱殿下。”
“她爱本世子比姓周的多。”
“殿下不是都将她的户籍地公文给了那姓周的。”
萧琮擡手用指头撑着脑袋:“不妨碍她给本世子生孩子。”
“殿下!”
萧琮静默看他:“不是你送本世子养着玩儿的?”
“吴六,是本世子养的不好?”
“还是你仙宝斋的利益吃太饱撑的?”
“又或是你通宝钱庄的股份占太多胀的?”
吴叙白脸上血色寸寸褪尽。
“本世子掌中玩物的去留,是你该干涉的?”
不该,他有什麽资格?
吴叙白踉跄起身,拉耸着肩膀给萧琮行礼告退。
他一定会有其它办法的。
萧琮盯着吴叙白拖着脚跟的背影,缓缓开口。
“说了半天,本世子也没听到你愿意放弃到手的一切,换本世子给她自由的话。”
吴叙白身子一顿。
“虚僞又迟到的爱。”
晓左抱着一摞文笺进门。
萧琮起身去洗漱。
睡前他还要处理些政务。
最近实在太忙。
*
暴风雨吹停了北上的船只。
雨中,一队人马头戴斗笠往北狂奔。
整整一夜,人困马乏。
至出暴风雨地界,朝阳升起,一行人换更快的河运北上。
周缙草草洗漱之後,沾榻秒睡。
带来新消息的鹞鹰,落到舷窗,不管怎麽叫,怎麽扑动翅膀。
榻上那人都纹丝不动。
困极,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