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中秋前期,周缙一直很忙,没再有空顾着闺房之事,只偶尔有空给李蕖捎些东西,府中不见他人影。
济水巷那边,李蓉也已正式接管食铺,掌勺办事。
李蕖的手三天消肿之後,便自己如厕。
彻底结束徐嬷嬷帮她擦屁股的羞耻日子。
手能拿针之後,李蕖专门给二夫人绣了四扇双面异色猫儿扑蝶的小台屏作为还礼。
送二夫人东西不能落了老夫人。
赶在中秋之前,又给老太太绣了一双百福鞋垫。
至于给周缙的礼物,她本打算绣一套情侣睡袍的。
她的那件已经绣好,周缙的那件实在是来不及在中秋前完工。
李蕖便从红果的绣品中,挑了一件香囊暂时敷衍他。
周缙早已提前传信,说中秋不回府。
李蕖画了一个Q版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後的意境小画塞入香囊,让徐嬷嬷送到锦绣堂敷衍他。
“姨娘何不想办法送到三爷跟前?”
“您若是有本事,可以尝试。”
徐嬷嬷想了想:“老奴试一试。”
结果,还真让徐嬷嬷送了出去。
中秋节当夜,芳华苑外喧哗热闹,芳华苑内早已熄灯归寂。
李蕖躺在窗内摇椅纸上,任由素色睡袍曳地,掬一席月华在怀,闲适至极。
院中丫鬟早早归置完了事情,出去凑热闹看稀奇,现下只不喜欢凑热闹的徐嬷嬷坐在一旁的圆凳上,陪李蕖赏月。
“每年中秋二位姑奶奶都会带小辈上门陪老太太,今年可惜了,姨娘不能出去看大戏。”
“难怪红果这一向稳重的丫头,都想着往外跑。”
“外面浮华,小姑娘,哪能不爱。”
玉足翘起,轻轻用力,摇椅便晃荡起来。
李蕖感慨:“是啊,谁不爱外面浮华。”
她几乎都能想象的到街市的繁华盛景。
徐嬷嬷安慰:“待到明年,姨娘也有机会出门看花灯会。”
李蕖轻笑。
她本可以自由穿梭在花灯会上,现在却只是有机会。
月华如织,不见痕迹。
一如她僞装的乖顺柔情,编织的虚情假意。
嘭嘭嘭!
李蕖蓦地止住摇椅的晃动。
徐嬷嬷起身朝外走去:“老奴将院门上了栓,这就去看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