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剑撑地,却没能完全站住。“砰”的一声,单膝重重跪倒在地。
凉雾顿感情况有变。当即收式,让大雾顷刻散去。
怎么回事?与独孤一鹤的比斗时间,比她预想的要短了一些。
雾散,被遮挡视线又恢复如初。
凉雾就见独孤一鹤脸色奇差,距离面如金纸也就是一步之遥。
“噗——”
一股鲜血从独孤一鹤口中猛地喷出,染红了他的前襟。
“师父!”“师父!”……
三英四秀无不?关注演武场的情况,发现独孤一鹤跪倒,都不?由惊惶出声。
独孤一鹤直接抹去嘴角鲜血。
这一口血吐出来?,反倒让他积郁混乱的真气舒畅了一些。
“你赢了。”
独孤一鹤对凉雾说,“愿赌服输,我随你们走一趟。”
凉雾凝眸,急速打?量对方。
自己?的练手实验应该掌控了分寸,想以钝刀子?伤人的方式将人困在重雾中,一点点消耗对方的武力。
独孤一鹤坚持的时间没有预计得长。
是他将计就
椿?日?
计,为了让重伤之说传出峨眉,还是在比斗过程中有了某些意?外?
凉雾不?能确定,可也配合地把这场戏演了下去。
“明天就走。还要交待什么,你抓紧时间吧。”
“走?”
严人英听到师父伤重竟不?养病,不?顾许多地跑至演武场边,惊声询问?,“师父,您要去哪里?”
独孤一鹤不?耐地扫了严人英一眼,懒得多话了。
“都说了让你们不?要插手为师的私事,真就是屡教不?改。”
马秀真明白师父去意?已决。
当他选定代理?掌门时,已经?做好了此去无法生还的准备。徒弟与门人的劝说,只?会成?为师父完成?最后心愿的阻碍。
“严师弟,你莫要多问?,退下!”
马秀真站了出来?。
即接掌门令,不?论她心里有多少的不?舍不?安,从今开始就必须做掌门该做的事。
严人英冲动地大喊,“马师姐,你怎么能看着师父去送死呢!”
马秀真板起一张脸,“师父三令五申,不?准有人插手这场比试。你屡教不?改,自今日午时起,罚你思过堂面壁七日。”
严人英梗着脖子?,显然不?服。
他回头去看师父的的态度,但见独孤一鹤十分欣慰地对马秀真点了点头,明显是支持这种处罚。
马秀真眼神锐利地环视一圈峨眉众弟子?,“诸位,可有质疑?”
众弟子?皆是静默。
“很?好。”
马秀真心里清楚众人不?免背后嘀咕,不?可能快速转变心态遵从她的话。可再难,她也要走出第一步。
马秀真:“承蒙两位义士指点峨眉弟子?,今日比武已经?结束。大家?散了吧,继续你们的日常课业。”
峨眉弟子?踌躇片刻,也就三三两两地散开了。
等人走远来?,隐约能听到断断续续的议论声响起。
演武场边,只?有独孤一鹤的亲传弟子?还没有走。
马秀真没再敢赶人,而是看向独孤一鹤说:
“师父,您要远行,我等不?会阻拦。但还请您带上一位徒弟照顾您,可以吗?”
苏少英主动请缨,“让我去吧!”
“你不?能去。你要留下教授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