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都不是悬着,它就要冲破识海,因绿化魔啦。
幕诸在门口举着根鸡毛掸子,骂骂咧咧狠狠抽了一下自己手腕。
我暗自庆幸,多亏她拿的不是孔雀毛。
“我憋不住啦。”她说。
幕诸上前一步,想要发怒,但她眼睛里水汪汪地,收住了脾气。
她说:“鸢姀,你老实告诉我,你和谢烬洄那天去哪儿了,你怎麽就轻易让他把你给……”
话戛然而止。
我恶心得迷糊,但我从不推卸责任。
那天的事儿是我变蚂蚱变得过激,封了仙力,从而锁死了我和谢烬洄。
说到底他是受害者。
所以我哕着真心答复。
“不,是我把他给,牵连了。”
幕诸手里的鸡毛掸子哒哒哒,掉在地上哭,她惊讶得直嘎巴嘴。
她可能觉得是谢烬洄有错在先,为了照顾我的情绪,因此,她又说:“无论如何,到底是你吃亏。
鸢姀,那天你和谢烬洄驾同一云头,落在仙霖苑时,有好几位仙侍看见你们一个恶心,一个腰软虚脱……”
她停下来看我反应,我对她陈述的事实没有异议。
渐渐消退的恶心感令我无比茫然地望着她,遂点了点头。
幕诸拍了拍自己脑门,好像听到了最不想相信的答案。
“现在,整个仙界都知道你们这事儿了。”
她说。
“我知道啊!”我接口道。
我当然知道,「情根深种」那事儿都已经在各界大公开了。
轮回台那地儿都凑趣儿呢,谁还不知道。
也许我的坦荡荡彻底击垮了幕诸,她无奈地捡起鸡毛掸子。
有那麽一瞬,我觉她是想冲过来抽我。
幕诸顺了顺气,偷偷摸了摸眼角。
“他把你带去哪儿了。”
都说了,是我牵连的谢烬洄,怎麽非得主语是他。
我白了她一眼,呕吐感平息很多,我揉了揉肚子,随口说:“人间麦田。”
“行,就这破地方你就……不争气的。”
幕诸负气似的转身。
“我这就把这事儿告诉你师父。”
走就走,告就告,反正我相信谢烬洄跟我一样,绝不会和其他人说变蚂蚱的丢仙家脸面的事儿。
看看我的小土包,心情又好了起来。
她要走,我低头,看不见青山我不忧愁。
幕诸突然改了注意,她折回身,哒哒哒地迈起大步,挥舞起鸡毛掸子打扫起屋子。
“鸢姀,你个傻石头,现在还有心思鼓捣那些长不大的玩意。
弄完手头这些,你就别弄进屋子新材料了,收收手,养养神。”
听她这话我就气鼓鼓。
“屋子不是挺干净吗,材料我都收拾好了,也没耽误你干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