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只要勤洗手,就能百毒不侵,肚子永远不疼了吗?”
谢烬洄摇了摇头,好像对具体的情况,他也是一知半解。
不过他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琢磨了一会儿。
“据说,人间女子会比男子更容易肚子疼,因为她们每个月总会有几天特别烦恼,那时就容易疼。”
我歪头问他:“每个月?啥烦恼?”
谢烬洄想白我,但他似乎没敢,不无挖苦地讽刺我。
“鸢姀,我当你蚂蚱壳子变得完美,其他什麽躯体都能变完美,但你对人身的了解,也太糙了吧。
你这身子,估计是个……”
怎麽啦,怎麽啦,变蚂蚱是为了躲你,我能不刻苦钻研吗?
变人,还不是你临时起意,哪儿给我时间啦。
我不服气地回怼:“我不就没有那个什麽,小,小月子的烦恼吗,你变得好,你有啥?”
“小月子?”谢烬洄尴尬地把牙卡在饼上一瞬,跟只磨牙鼠似的发出奇怪的声音。
“我没有小月子,但我有,小日子。”
说着他放下饼,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擡起头,摩挲自己的下巴。
“鸢姀,你瞧。”
我凑了过去,擡起头在他下巴上找小日子,看了半天,只看到密密麻麻,黑乎乎的皮底下的小胡子。
“就这?一茬还没长齐,就夭折的胡子?”
等等,谢烬洄平时,好像要比这白净多了。
谢烬洄的声音弹到我的额头上,掉在我鼻子里成了白菜味儿。
“凡人的胡子,一天就长一茬,不停地长,如若每日都要修容,可不就是小日子。”
凡人真不容易,我放下他的下巴,赞同地点头。
啪!
我脑门儿撞上了他的嘴唇。
咚……
砰砰砰砰。
我怔了一下。
「凡人的心,撞个头便会受伤,便会越跳越快,以至越想逃跑,却越动不了吗?」
视线正对着谢烬洄凡人的胸口,他也撞坏了吧?
他那颗心,正隔着精瘦皮肉,隔着薄薄衣料。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猛烈地,想要找我报仇一样,朝着我的方向拱跳。
谢烬洄这个大风箱,好像停止了呼吸好一会儿。
但我本能觉察到,他现在犹如猎人一般,屏气凝神,直等落入他牢笼内的小虫彻底放松警惕。
他就会张开……
是的,在我背後,有两条树藤在慢慢靠拢。
不行,危险,本神女岂会让你逮到。
我抢先行动,一把压住即将卷上来的手臂,迅速挪坐到他身侧,惊慌失措地说。
“谢烬洄,我不是饼,你别咬我。
我承认,你变得比我好,你,你,什麽都变全了。”
谢烬洄另一只手臂僵在半空,他的声音艰涩得近乎哀怨。
“对,鸢姀,我变全了。
用这副身体忍耐,实在……
实在,太难了。”
“是啊,谢烬洄,我听说凡人都是饱足思□□,为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