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後背传来一层薄毯的暖意,好像听到幕诸骂了一句:不省心的石头。
片刻後,眼前一起又清晰了,我看到书名正在变化。
不知是情绪还是什麽,似乎脱了结又续上了。
我迷迷糊糊地问:“你看的什麽书?”
他暗自窃笑,将书上的字定了型。
变成了三个字。
好像还是是特别漂亮的远古字体。
我大概认得,第一个字是……小,第二个字是黄!
第三个字,还用说吗?
我反应过来扯开腿就要去削他。
“谢烬洄,你别把我的书改成乱七八糟的东西。”
“鸢姀,别动。”
谢烬洄着急地吓住我。
我也意外地听了话,立刻不动了。
他快速起身,无奈的朝我脚前挥手一指。
我的前面突兀地冒出一块尖刺丛生的大石头。
谢天谢地,这绊一下不得摔得开窍冒青烟啦。
谢烬洄立身在我看不见的亭子里,绕过某个我不熟悉的拐角,身影浮在云里雾里。
一字一句朝我走来。
“鸢姀,这里不是群山苑,我也没有违约。是你做梦了,梦到了……”
做梦?怎麽可能?
他成功激起我的反驳欲,我打断他。
“我做梦了?别开玩笑了,我鸢姀自打从石头里出来,从未做过梦。
师父说我是顽石心性,难通幻梦,这可是很多仙友求不得的天赋呢。”
但是我也发现了些异常,谢烬洄应是正沿着曲折的游廊行进,而丘舍亭的出口,却是一条笔直的长石板路。
还有,方才我的游离感,幕诸的声音,差一点儿模糊破碎的谢烬洄……
这一切似乎足以证明。
难道,我真的做梦了?
“我怎麽会做梦,为什麽会做梦?”我困惑地脱而口出。
谢烬洄停在一个拐角,朦胧雾色间望向我。
“神女有思,故因梦往。
鸢姀,你思什麽了?”
思什麽了?我定念一想。
思了莫须尘渊!
可即便思了莫须尘渊,为什麽会梦到他?
不对,不对。
不是我梦到了他,而是他发现我做梦,趁机跑到我梦里了才对。
想到这里,我愈发觉得恐惧,连忙後退几步。
以大惊失色的语气放狠话。
“谢烬洄,你你你别过来,你还说没违约,你都追到我梦里来了。
你干嘛这麽缠人呐。
我是思了,可我思的是莫须尘渊,不是你。”
谢烬洄噗嗤一笑。
他没有心!
“鸢姀,你梦到的正是莫须尘渊,你此刻就在这里,只不过,你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