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我们上方停顿了一下,也许是听到点儿逆风的小道消息。
就听云里的冰碴子撞了个翻天覆地,疙疙瘩瘩地没完没了……
这声音节奏感,不就是……
神女倒霉,看啥也不顺眼,我气呼呼地瞅着乌云给它定罪。
这年头,乌云不仅偷听墙角,还憋不住笑?
竟然明目张胆地嘲讽起上神来?
我暴躁地擡手,看着云儿啊,影儿啊,还有没个型的东西就想扇一巴掌。
乌云吓得一激灵,端起肚子就跑,留下一串夹不住的霹雳啪嗒。
有啥掉下来,咋得我脑瓜子越发清醒。
谢烬洄弯了大腰证明自己,他行,他捡起一块冰。
他盯着这块儿胆敢敲打上神脑门的冰雹,无比深情。
感慨道:“鸢姀,是冰,是冰,我可以大胆说冰了。”
诸位,有没有黑线给我画几道,他这心理阴影,腰再好也摆脱不了了吧。
风吹来,看着美丽的神君扶云柱,惨兮兮地站云端。
美则美矣,可他今天的发型带须须。
谢烬洄的两根须,随风探啊探。
我看着眼晕。
正巧远远地,看到了仙霖苑,入眼全是绿,让我喉咙一阵干哕。
由此我断定,蚂蚱的绿,谢烬洄的须,都是我的病。
我看着两缕须须的主人,哀怨提议。
“谢烬洄,我们这些日子,就别见面了。”我压抑着这份难受,勉强开口。
谢烬洄抓起他的拐杖,一根根本不存在的云柱子,缓缓迈上土地。
他好似一位拄杖老仙翁,滑着踏七星北斗的俩根腿,蹒跚学步。
我瞅着他头也不回,靠着手里的东西强撑着往前走。
好家夥,又不鸟我了。
拉到。
我蒙上眼跳下云头,因为绿色太刺激,使得我呕了又呕。
我准备瞎着走。
刚摸瞎探出几步,就听到,谢烬洄绝对是咬着呀,憋出来的话。
“再说!”
是啊,他说要对我死缠烂打,怎麽会轻易作罢。
可我确定,除非哪日我瞧这些绿色想不起蚂蚱了,他的“虚脱”之症才能好。
毕竟,咱们法力相当不是……
法力……相当?
回想他是谢蚂蚱时的坚毅,我自愧不如。
就算作我想当然的「法力相当」吧。
总之,我确定终于可以安心地清静几天了。
兴奋犹如催吐符,绿色的恶心压不住。
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谢烬洄,莫名心里发堵。
都同生共死一次了,那破情根好似雷打不动,好烦啊!
不过,有件事我很放心。
我和谢烬洄的这次遭遇,一定会成为彼此之间不会泄漏出去的秘密。